房间里的灯并不怎么亮，照在方老爷子布满皱纹的脸上，笑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花。从老爷子的目光里吕星看出一丝、、、、得意，是的，绝对是得意，他似乎并不是为了自己有点绝活而自豪，而是为了自己有了徒弟，可以和李达奎平齐而得意。

吕星呆愣了好一会，细细品味刚才那碗米饭在齿间留下的香味。明明是很普通的食材，最普通的做法，为什么就那么特别。问了老爷子，老爷子很神秘地回答：“自己慢慢想。”

好像老爷子就要凭这一碗米饭打江山了。接下来的交谈验证了吕星的想法，除了谈一些有关米的质量产地以及各种米饭的做法，老爷子没有再传授任何一种特别的绝活。

米饭在中有悠久的历史，尤其在中的南方，是必不可少的主食之一。随着科技的发展，做米饭的方法也在不断变化，传统的大锅灶渐渐被电饭煲电蒸柜取代，越来越简单快捷。在许多饭店，已经没有专业从事做米饭的人。尤其像方老爷子这样相当于养着一个闲人更是少之又少，做了几十年米饭，有点过人之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吕星微微有点泄气。

无论是饭店还是食堂，做米饭是个相对轻松悠闲的活，等到中午忙碌的时候，方老爷子倒是清闲下来，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微型播放器，坐在椅子上眯眼听着苏州评弹，轻轻哼唱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师傅，我出去看看。”吕星指了指通向厨房间的小门，小门那边传来一阵锅勺碰击声和油锅炒菜发出的嗤嗤声，还有服务员报菜单的清脆声，偶尔夹杂着年轻厨师的轻笑声，这对于向往着在厨房间大显身手的吕星是个绝对的。

“去吧，，去吧。”方老爷子随手摆了摆，停顿了一下，吕星刚刚走到房门口，他忽然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关照小颖丫头给我搞点好吃的过来。”

“知道啦。”吕星答应一声，脚步没有停留走出房间。

出了门就是热闹的厨房间，锅勺的碰击声和加工菜肴的声格外清晰。到了午饭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吕星走过厨师和服务员身边，大家只是瞄上一眼，就连马庆义都没有答话，继续忙碌着。

灶台上，汤锅在冒着热气，锅勺在厨师的手中旋转翻动着。案板上，声霍霍。夹杂着报菜单和桌号以及服务员清脆的答应声。

看着热气腾腾的场面，吕星稍稍有那么一点点庆幸。一起应聘的人除了自己都在音乐学院食堂干活，自己倒是领先一步接近厨房了。不过，只是看看也学不了什么。

“傻愣着干什么，快点做你的事。”马庆义轻轻抵了一下吕星，低声说道：“陆秀师傅就讨厌发愣的人，小心点，没事别在眼前转悠。”

听到陆秀两个字，吕星下意识扫视一眼，想起那张冷冰冰的面孔，心中有点压抑。急忙扭身沿着走道走向前面的大厅。小颖是领班，记得在前面站吧台的。

前厅不大，可也不能算小，十几张桌子，但没有坐满，所以也不怎么吵闹。有两位服务员倚在吧台上正在和吧台的小颖聊着闲话。吕星抬手在吧台边缘轻轻敲了敲，小颖侧转脸，抬手拂了一下刘海，嘴角微翘，笑了笑：“吕星，你不在后面忙，到前面来干什么？”

“我、、、、、、”吕星支吾着，看了看另外两位服务的姑娘。言又止，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方老爷子让搞点好吃的不知道什么意，合不合规矩。

“是方老爷子让你来的吧。”小颖笑得更灿烂，还有点狡黠，臻首轻摇：“这个老爷子，以前都是让马庆义过来，现在有了徒弟，用起来顺手，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既然小颖知道，就不用我说了吧。”吕星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老爷子的吩咐细想起来有点说不出口，一个大闲人，别人在忙碌的时候竟然就想着搞点好吃的，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跟我来吧。”小颖似乎明白吕星的想法，走出吧台，右转弯沿着楼梯直上二楼，一直走进一间门口挂着松竹厅牌子的雅间。雅间人刚刚散去，零乱的桌面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还有几道几乎完整的菜肴散发着一点热气。

“把这几盘菜带上。”小颖随手从角落的一张小服务台上拿过一个托盘递给吕星，然后指了指桌上的几盘菜肴。

“都是吃剩下的啊。”吕星诧异地瞪大眼，残羹冷炙？老爷子也太那个了吧。

剩饭剩菜虽然也是粮食，不应该糟蹋，可这些东西也不是一般人吃的，吕星总觉得有点心里堵堵的，一般的糟老头子也还罢了，可孬好也是自己的师傅，也关系到自己的面子。

“快点啊。”小颖轻声催促：“你可别小看我让你拿的几道菜，这可是一般人不容易品尝的，老爷子每次都让我挑就是因为我知道哪些菜最合适。”

小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和吕星一起把六七个盘子放到托盘上，然后轻声吩咐：“拿回去，小心点别让陆秀看到，她可不允许上班时间吃东西。”

小颖选择的几盘菜肴并没有被吃了多少，甚至有几盘的盘饰和造型都没有动，不过，就算没动筷从桌上撤下来也是剩菜。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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