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轰然鸣响。

前功尽弃！

眼前的景物就如沙丘沉底，再也不露一个泡。

我看着那三个人，两个武夫，一个文人，他们几乎喜极而泣。他们走出人群，和东方贵他们待在一起。他们三个互相握手、拥抱，然后都在说些什么。

东方属大声说：“所有人注意了：向后转，齐步走！”

剩下的人都慢慢远离他们，直到出了东方家府。我一直回头望着他们。开始是听不到他们的说话，然后是人影模糊，最后连人影也看不到了。

整个上午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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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了。

我们这些人在洛阳郊外的梅花林扎营。春梅已经零星开放，冰雪在消融，万物要发芽，而我的心却在滴血。

我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那三人中，如果东方家三位少爷每人举荐了一人，我今生今世将没有任何机会。但如果东方永白并没有安插代理人在这三个名额当中，我倒是可以挑起他们的矛盾。

我走向东方强，悄悄地问他：“早上选出的那三个去会试的，有没有东方永白的人？”

他显得非常迷惑：“不知道啊，怎么了？”

我说：“没关系。问问而已。你继续吃吧。”

我找到了谢臣东。我小声问他：“兄弟，知道早上那三个人是谁的人吗？”

他看了周围一眼，并没有人在注意我们，他轻声说：“东方永武的两个，一文一武，东方永德的一个，武的。”

还好，还有点机会，我得赶紧给东方永白打小报告去。我猜东方永白此时应该知道了，东方永白辛辛苦苦从全中原找人，结果东方贵敢这样无视他。

谢臣东遗憾地说：“我早知道他会搞小动作，不过这次太过分了，竟然这么不给老二面子。”

我说道：“没关系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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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回府，远远地望了望东方良、东方天，也没见他们有任何不同的表情，依然说说笑笑。

我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去找东方良说这事儿。

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不知道那三个去会试的幸运儿现在在帝京怎么样了，他们在帝京的东方家族总部在干些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我现在什么都不做，我这辈子就只能做一辈子东方永白的小幕僚，如果我拼一把，结果最坏也不过如此。

想了好久，有点眉目了。

我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找东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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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饭的时候，我悄悄找到了东方良，他正在和东方天一起吃饭。

我坐在他们旁，我说：“你们白辛苦这么多天了。京城会试的一个也没我们的人。”

“哈，‘我们的人’？”东方良说，“你倒是挺关心‘我们’啊？”

“因为我们是一起的人啊。为了你们也就是为了我。我怎么能不关心呢。”我说。

“不错，你也算忠心。你怎么看这事？”东方良说。

“太过分了。那老家伙眼里就没东方永白。主子和你这么辛苦，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他连遮羞布都不拿一块儿，就打我们的脸！”我说。

“哼！今天晚上东方永白就从山东来洛阳了。他会亲自做这件事的。”他说。

我于是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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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集合的时候，果然东方永白走进来了。他还带了两个人，一高一矮，那是他从山东、河北招徕的人才。那两个人坐在台下，他自己直接走向主席台，台上人立即离开椅子，到一旁站定了给他欠身问好，都说：“二少爷好。”东方永白点了下头，一屁股站在东方贵的椅子上。

余下一切照旧不表。

吃饭的时候，东方永白取代了东方贵坐在了主座。

但他们那桌显然吃得不顺利，东方永白和东方贵一直在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其他人都吓得脸不敢望他们，连筷子都不敢拿。

我们这些底下的人吃完了就走了，而那一桌也没人走。

我就在门口瞥着眼等着他们。

一会东方永白一个人走了出来，然后东方贵也走了出来，最后其余的几个人一起走了出来。

我看没人注意，找到了东方良，问到：“大哥，怎么样了？”

他说：“反了他了东方贵老奴才，狗仗人势，欺负到主子身上来了，忘了他自己不过是个狗养的奴才！”

我说：“他坚持不肯放一个名额么？”

东方良说：“他口口声声称东方永武必定要一文一武两个名额，说他完全是无奈之举。他这是想要我们和东方永德争第三个名额呢。一箭三雕啊，第一长了自己的威风，第二灭了我们的志气，第三又让我们和老三闹僵关系。真狠啊！”

我说：“主家准备怎么办？”

他说：“正考虑上报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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