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洛阳东方会馆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多么厉害多么受尊重，因为我是东方永白的人嘛，我马上就不是低贱的平民阶层了。在那段时间里，我走路都是耸着肩走，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

但我马上知道，其实在这个几百人的会馆里，我算是最低级的人。

第一，我是东方永白的人，而东方永白作为庶出的老二，在东方家的地位本来就是最低的，地位远在他大哥和他弟弟之下。主子都不行，下面的人当然也不行。

第二，东方家是武力起家的，每年都有武举人，但是文举人却相当少。去年运气好，赵阿荣——现在叫东方荣——中了文举人，但他几乎是最后几名，只能发送外地做县官。而上上次的文举人是十几年前的某个传奇人物，据说在朝廷做大官。我这种人，虽然自认打架算厉害的，但是比那些武将差得太远了（那些武将简直厉害得不是人！），我只能去文臣。可是东方家很少派文人去参加文试！

我愈发忧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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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上，我们集合完毕，东方贵和那几个统领过来了。

东方律站在我们面前，他没有说以往那些一模一样的废话，而是说到：“都注意了：新人出列，站到前面！”

大部分人都站了出来，剩下了不到二三十个人。

东方律继续说道：“老人解散，新人过来初试！”

我知道，他们要考试了。他们会选拔最出色的人去参加会试。毕竟全国一共只有几千名额，不可能让我们这些人都去的。

我们初试的人站出来了。文的一边，武的一边。文的这边二十几人，武的那边是文人的四五倍。

我随同那些文人一起去了一间屋子，屋里几十张桌子，桌子上笔墨纸砚俱全。我看到了文试的题目，啊，这密密麻麻的题目，刁钻古怪，让我的心立即凉了半截。

我平时也自恃聪明，别人读钦定四书五经一年，而我临时抱个佛脚就能背完他们一年的课程，但这次的题目实在太难太多了，比乡试难多了。乡试我还是第一个交卷的，而且全县前十名。这次仅仅是东方家的自家甄别，以后还不知道帝京的会试有多难，况且全天下二十三省的精英都来应试……

我真后悔平时闲书看得太多，把时间都耽误了，弄得我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好多钦定四书五经的细节我都记不太清了。这还不算什么，我看了太多**，很多理论已经和钦定四书五经不同了。我能看出试卷中有不少隐藏很好的陷阱，都是考察人的思想状况的，都是看似无害，其实阴刀暗藏。要是我的异端思想露出一点，不要说中举，就是小命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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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我抬起头，所有人还在埋头做。我交完卷就出去了。

外面还在武试。那是我第一次见武将的威力，我的确被震惊了。

我以前听书的时候，说书先生说什么飞檐走壁、绝世轻功、御剑飞行之类的，我都从来不信的。一个人绝不可能站在树梢和水面上，因为有重力。一个人也绝不可能御剑飞行啥的，他的动力在哪儿的？放屁蹦的？

我也不信有人能一下跳到房顶上，因为我只能跳到一米多的桌子上，而这已经是全村一千多人最厉害的。人类都是一步一步来的，有人厉害，能跳到两米，这有可能，但是绝不可能跳到三四米的房顶。

但是！但是！眼前的所有人，居然都可以直接跳到三米多高的房顶！虽然他们有十几米的助跑距离——他们的速度也快得吓人。我跑百米十一秒，甚至有时候十秒多，但是这些人我估计在七八秒！

当时我的世界观几乎崩塌了。

我甚至怀疑有两种不同的人种，一种人是普通人，另一种是极少数的超级人。他们之间有明显的区分，比如普通人就能跳一米，超级人可以跳三米多，他们中间不存在那种过渡人种。一个人要么跳一米，要么跳三米，没有中间人种。但是他们可以互相交配生育后代，而后代是不是超级人则完全是偶然事件。

我的头开始疼了，这是怎么回事？

黑马白马都是马，他们的后代可以是黑的白的，甚至大部分是黑白相间的或灰色的。黑马互相交配大部分后代都是黑马，白马互相交配大部分后代都是白马。马和驴生出骡，而骡是又像马又像驴，骡是完全不育的，因为马和驴是不同物种。这些我都懂，也能预测，但是武将是怎么回事？

我此时就已经想做实验弄懂这一切了。

那些武人们依然在全力地炫耀。

我又仔细观察了会儿。我发现他们的能力其实也算能解释的，他们比普通人速度更快，力量更大，倒也符合物理规律，只是我没见过罢了。是啊，既然有人能跳一米，那么就有人能跳三米，这也没啥奇怪的。我没看到有人能悬浮啥的，没人站在树梢和水面，没人御剑飞行。如果他们能，他们现在肯定会这样比武。如果我看到那种情形，我真会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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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几天，我每天都回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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