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明月沟渠(1/8)

作品:《花心花心

黑暗、幽深的一楼楼道里湿漉漉的,有些滑脚,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和骚臭味混合的奇怪味道。厕所和俗称“水房”的洗漱间内,未关或坏了的水龙头下泄的水的哗哗声和管道因水压产生的振动和奇怪的啸叫,衬托着夜的孤独与无聊,无奈和无所谓。

隐隐传来的似乎还有入睡者们此起彼伏、各有千秋的鼾声和梦话,以及湘江里轮船的汽笛声乃至京广线上列车的飞奔声。

15寝室内,两支蜡烛正流着热泪。门上面的窗上忽闪出的微弱光亮让人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戚响、蒯晓松、公东高轻轻推门进寝室的时候,寻白羽和裴辈斐正借着烛光狠劲学习着。只有林雪在暗处盖着半边被子睡熟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都他妈妈的在下苦功呀,怎么不‘头悬梁、锥刺股’呀?”公东高一瘸一拐,一嘴酒气,一屁股塌到就近的铺位上后有些喋喋不休的味道。

刚才,他们三个像北极熊上大兴安岭的白桦树一般,费了很大劲才从紧邻厕所的水房窗户钻了进来。公东高落地的时候,脚底估计踩上了被谁乱倒的剩饭剩菜之类,反正是滑了一下,并扭了脚踝。公东高气得骂了句著名的“娘希匹”后,就疼的不出声了。

“你不提差点就忘了,听咱院里有点变t,期末考试三门不过关,要退学的!”没等寻白羽和裴辈斐开口,已经开始脱衣服的戚响先。

“唉,真他妈的没想到,到大学还得下功夫学习。咱们他妈的怎么命这么苦喔——”寻白羽大概看书累了,一声长叹后,重重倒在了身后未折的被子上。语言是具有传染性的,现在在15寝室,“他妈的”这句国骂已经成为表达不满情绪的专有词。

蒯晓松看看似乎在熟睡的林雪,:“他凭啥不和大家一起用功啊!”

裴辈斐笑着:“舍不得买蜡烛呗!”

林雪睁眼看看蒯晓松等人,又闭上了双眼。

已经是子夜二三点。公东高、寻白羽等人发出鼾声后,蒯晓松依旧无法入睡。他想坐起来点上桌子上的残烛给岑碧琼写信,又懒懒地不想动。他觉得很累,想通过数数字的办法让自己入睡,但却总是没有效果。他想就在这半睡半醒中躺他妈个1200年,却又盼着该死的天赶快亮,好在晨练的第一时间看到岑碧琼……

迷迷糊糊中,蒯晓松好像看到岑碧琼生气地摔了她那个毛线打的书包,跑到了校门前的街上。他连忙跟着,也跑到了街上。街上车来车往,眼看一辆大卡车就要撞上岑碧琼了,他毫不犹豫地追上前抱住了岑碧琼,想把她推开!

但那车却神奇地并没碾压过来。开车的司机探出头来笑着对他们:“喂!我在倒车!你们他妈的不用紧张!”路过的几个大妈则对他和岑碧琼评头论足:“现在的孩子们真他妈的偶像剧看多了,动不动就他妈的冲出来撞车,也不看看那车他妈的是动的,还是停的……”

周一清晨,宿舍的灯还没亮的时候,蒯晓松就第一个起来了,并开始催有可能懒在被窝的戚响等人。

林雪被惊醒后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今天咋这么早?真想多睡会儿,要是以后实行双休日就好了!”

天气冷的让上下牙齿不由自主地就想哆嗦着磕碰一番。但蒯晓松依旧是一身在他看来很健美的短打扮。他奔跑着、跳着,努力热身,想以一个气昂昂的形象出现在岑碧琼面前。

但参加冬炼的全班同学几乎都从眼前过去完了,蒯晓松都没等来岑碧琼。就在蒯晓松失望到函数最高点的时候,冻得瑟瑟发抖的贾媛媛远远地跑来了。近了,对蒯晓松,她今天临时负责女生的考勤。

蒯晓松连忙问:“岑碧琼呢,岑碧琼今天咋没来?”贾媛媛看了一眼蒯晓松:“岑碧琼呀,她估计上午要请假了。”

蒯晓松忙问是咋回事,贾媛媛:“你问的也太多了,我无可奉告!”着,开始忙着补划自己的考勤。

果然,从早自习到第一节课,都不见岑碧琼的影子。

首节课是繁杂的高等数学。蒯晓松因为失落,明显心不在焉,连任课老师也看到了,就特意提问他:一只球从手上抛出,如果接稳的话,大概是多少度的抛物线。

蒯晓松一来觉得老师问这个问题莫名其妙,二来内心惦记着岑碧琼,就装出傻乎乎的模样,反问高数老师:“接吻,和谁接吻?!”

一时,整个课堂爆棚。高数老师只好,看来我这个数学假设有点歧义,好吧,你坐下吧。

上午最后两节课是在东阶梯教室和其他的班合上语基础课。蒯晓松为岑碧琼担心,更想见到岑碧琼,于是乘这个机会悄悄溜回了宿舍区。

他想鼓足勇气去女生宿舍找岑碧琼,但又怕被学生会的巡查队发现,于是先来到宿舍区的一家卖部假装买东西,顺便观察观察情况。

在确认学生会的那帮“脖子上吊着个用来炫耀的红牌牌的”sb,也就是拣软柿子捏地对新生耀武扬威、发号施令,而对老生们的违纪违规行为选择性失明、连个大屁也不敢放的时候,蒯晓松买了一份《体坛周报》,一边看着,一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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