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章 流言(1/2)

作品:《唯一修仙者

座师们秘议的第五天,水月洞天依旧音讯渺茫,但这一日,却有一个惊人的消息在二十万征伐大军之中传了开来,消息的具体来源已经不可考证,据说最早是由一个罗汉堂真传弟子看到的,由于太过不可思议,故而即刻广为流传,不旋踵,已是沸沸扬扬。

据说,那个罗汉堂真传弟子巡夜结束之后,正待回返营帐入定休养,却陡然看到了一群唯识宗弟子衣衫褴褛,风尘仆仆,其中更有数人面色煞白,步履蹒跚,明显是遭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待得定睛看时,那罗汉堂真传弟子便分辨了出来,这形色仓惶闯入【乾坤鼎革易形阵】的一众弟子,却是属于戒律院一脉,那些人衣襟上均飘扬着一角紫色的绶带,竟是执掌后勤的弟子才有的标志。

立时,轮换到戒律院的后勤弟子遭受水月洞天袭击,损失惨重的传闻便在临时营盘之中流传了开来,各种不同版本,如同亲眼目睹细节宛然的消息甚嚣尘上,传得有板有眼。二十万征伐大军一边岌岌渴求,一边又对某些传闻不太相信,可谓矛盾至极。

传言发展到一定地步,自然就需要真相。唯识宗众弟子虽然不敢要求各脉座师来解释,但是营盘之中,还是有了渴求辟谣的声音。这声音来得莫名其妙,就似凭空滋生,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就已席卷全营。

传言又闹了两日,已是不可遏制,各脉座师仍是商议不休,洪渊的营帐里日日都有人来往不绝,唯独洪渊本人不曾露面,然而商议虽然积极,却始终没有一个定计,唯识宗各脉座师之中非但没有一人出面辩解,相反还在流言之中爆发之后,做出了撤军百里的决定,如此诚惶诚恐,分明就是有意退避水月洞天的锋芒,一时之间,军心大动,猜测纷纭,不可终日。

水月洞天当日撤退后,扎营在斗将的那块杀场之后的百里开外,那处有一片小丘陵,地形逼仄,易守难攻,大军过处,也有一夫当关之势,故而水月洞天安扎的营寨,着意依托地形,倒也与唯识宗有异曲同工之妙。

水月洞天鸣金收兵,望仙台之中的一些座师心中是有许多不忿的,这些年来,道修一脉声名鹊起,水月洞天更是如日中天,何曾吃过这样的羞辱,要不是因为拓跋垂素来积威深重,不喜人苦谏不止,那些座师岂肯善罢甘休。座师们尚且不能全然理解拓跋垂的想法,底下的一干徒子徒孙,自然就更加不堪了,故而自水月洞天安下营寨之后,就没有安生过一日,营中一众军士个个不忿,时常聚起三五之群,彼此言语纵横,说些憋闷,虽然不敢真个针砭时弊,但言辞之中,个中意味却是显而易见,如此情形,虽说不登大雅之堂,但治大国如烹小鲜,所谓防微杜渐,也正在关注小民,这一应反应,自也在望仙台各位座师的眼中。

这一日,水月洞天的中军大帐之中,群英荟萃,座师尽至,众人分主次坐定,一个个垂眉闭目,正襟危坐,都是呐呐不言,主位上空空如也,他们显然是在等待着拓跋垂。

布幔突然掀开,拓跋垂龙行虎步,自外而入,昂藏的身躯上气势咄咄逼人,使人不敢直视,他当仁不让,双袖一拂,很自然的压下,已是端坐在了主位上,精光四射的双目左右一扫,见得众人鹌鹑也似的模样,似乎甚为满意,才将周身的气势一敛,和颜悦色。

拓跋垂笑了笑,道:“这几日营中军心怨愤,一众军士似是对本座的决定有诸多不满,本座也曾耳闻一二,难道当日鸣金收兵,当真是一手错漏吗?”

拓跋垂虽然说得平和婉转,但这一问如此别扭,堂下座师却是个个缄默,都不肯答这一问,免得祸从口出,徒惹非议。

拓跋垂仍是一脸笑颜,道:“季孙,便由你来答一答吧。”

堂下左边首位的一个圆脸微胖道人,发髻高簪,长得一团和气,仿佛一个与人为善的富家翁,此时却是一脸苦笑,被拓跋垂一问,愣了一愣,仿佛思索了两遍,自觉没什么地方得罪了拓跋垂,但还是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说道:“首座,我望仙台一脉无论军事民事,从来都是你一言而决,何须去理会座下那些小崽子们一时怨愤,鸣金收兵自是应当,不为错漏。”

拓跋垂似笑非笑,道:“既然鸣金收兵分属应当,座下军士一片沸腾,你季孙为何不去解释。莫非你也要来诳骗本座,要来玩这溜须拍马的伎俩。”

季孙赶紧答道:“师弟自是不敢,军士们之所以有些怨愤,并非是怪责首座,只是不忿于唯识宗的咄咄逼人罢了。正所谓流言止于智者,待到届时决战之际,只需我水月洞天奋起一击,将唯识宗的征伐大军击溃,军士们怨愤自去,何须费心解释,不过徒耗口舌罢了。”

拓跋垂突兀的止住这个话题,将季孙晾在一旁,转而又说道:“诸位应当都知道此次两界山之战的真正目的何在,一时之胜负,何足道哉,但我们要等的人,却关乎重大,据天道宗传出的消息,唯识宗之中,已有使者潜伏了数十年之久,也是为了等待今时今日,全是为了这个机会,与此相比起来,我们这小小的忍让,又算得了什么,真仙楼中诸多长老虽与上界素有联系,但多年以来,神谕的下达也只是寥寥无几,然而仅止两界山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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