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不敢申辩，抬眼求助姜扬。

姜扬帮张涛解围说：“薛行长，我们是股份制银行，这金库的钱是业务周转金不能算国库的钱吧。”

“那也是失窃啊，居然在我们防卫严密的金库里，想想都丢人！”

“不是国库钱就好办点，我们企业内部的事可以由我们企业内部排查，我觉得不需要由警方插手。”

“6万！就是企业内部的事也是犯法。”

“张主任不直接管库，就是有错也是工作失误，不能算是犯法，薛行长你等等，我把管库人员记录统计出来再说。”

薛凯使劲了一声“哼！”拼命地吸着香烟没再出声，张涛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烟冒着青烟，办公室暂时陷入短暂的沉默中，只有姜扬在信笺上写着什么发“沙沙”地轻响。

不久，姜扬打破沉静说：“薛行长，我统计了一下，从新币调出入记录上看已经有五年半没有盘点过新币，涉及管库人员达17人之多，我在飞峰行时就有三人调离我们行，张主任你再看看还有人调离我们行没有。”姜扬将信笺递给张涛，张涛看了看摇摇头又将信笺还给姜扬。

“十七人，怎么这么多？”

“飞峰行在那个时期发展很快，人员变动也大，有三位已经成为网点主任了。”这是因为姜扬的调入，储蓄业务得到飞一样的发展，所以从营业部抽调的业务骨干也多。

“这两个管库的就没有嫌疑？”

“我问过张主任，是两个管库的一个是今年五月份、一个是今年七月才接手，根据这几捆假币的成色看，他们俩作案的可能性很小。

“是这样，这样查起来就很困难了。”

“是啊，不能为这6万元打到一大片，影响了我们行发展的大局。再说，这么久了就凭这点证据恐怕是无法指向具体的谁。”姜扬说完办公室又陷入沉默。

张涛抬头说：“我是负责人，我赔这钱。”

“就你能，赔6万，你知道6万是什么责任吗？不用说你这主任，你的工作都难保！”薛凯心里已经接受姜扬提出不报警的理由。

“薛行长，由于涉及人员太多，我看谁来查都难有准确的定论，既然是十七个人都有嫌疑，也就是说这十七个人都有责任，这6万元平均下来每人也只有3500多元，这样大家的责任不就轻点了。”

薛凯立即回道：“亏你想的出来，有这样分责任的吗？”

姜扬也没把握只能问道：“那怎么办？”

薛凯想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说：“吃饭去，吃完饭再说。”

2荦2蔬4菜1汤3碗饭早就摆放在小会议室，好在天气不算太冷饭菜还有点热度，勉强能够进口。这顿饭吃得是简单而郁闷，席间只有偶尔发出筷子与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和各人发出的轻微的咀嚼声。张涛这顿饭是食而不知其味，他几乎没吃任何菜，用汤泡泡饭连汤带饭没二分钟就下了肚，张涛回到薛凯办公室里的沙发角落闷头抽起烟来。薛凯和姜扬也是食其味如咀其蜡，三、五分钟也草草结束战斗，枉负了厨师老李的一片精心烹制营养搭配合理的晚餐。

姜扬先吃完饭发了支烟给薛凯轻声说：“薛行长，我想来想去这个警不能报，而且这个板子不能打在张主任一个人身上，否则他一辈子就完了。”

“我也不想让责任让他一人担，这两个出纳也可能是为别人背黑锅。但是，他们三人现在是第一责任人和嫌疑人，不找他们找谁去？”

“能不能这样，钱他们三人赔，我们支行内部处理就行了？”姜扬的意思就不上报市分行。

薛凯吃完饭点上烟说：“我也没这方面经验，也不知行不行。不报到市分行恐怕是不行了，我们行能出这种事，其它行也可能会出同样的事情。其它行没有这种事也就罢了，如果以后发现发生和我们相同的事，而我们发现了没有上，报导致市分行没能及时防范，万一市行知道了，我们肯定逃不了干系。”薛凯比划头上的乌纱帽，手一甩看着姜扬。

“哎”姜扬叹一声说：“看来不报市分行是不行，你又要挨训了。”

“这次你得和我一同去市行汇报情况。”

“行，我和你一同去！”姜扬大有视死如归的气概。

“别误会，我们去不能净汇报坏事，有机会我们把这些天所做的工作和我们行今后的发展思路一并向老板汇报。”

姜扬点头说：“有理，这三个人怎么办？”

薛凯叹口气说：“都不报案了还能怎么办，不过他们的位置都要换换。”

“张涛怎么办？他人不错的。”

薛凯叹了一声：“我比你急，你说这个飞峰行还有多少人能够信任？是不是让他和办事处的赵平原换换？”

“行，正好办事处要适度放些贷款，他去强了正好可加强业务管理，对他也好交待。”

“行，如果市行没有特别处理意见就这样定。另外让赵宁查一查，看看在那6捆东西上能发现什么，再暗中调查调查这涉及到的十七个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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