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自量力几个字，吕星刚要出口的话立即咽了回去，下意识向后退了退。小颖对着那位二十几岁的女人笑了笑：“吴经理，今天报名的人很多，已近接近一百，还差、、、、、、”

小颖快速看了一下登记表，竖起笔晃了晃：“一个。”

就剩最后一个！吕星的脑袋嗡了一下，不要说自己不够资格，就算有，还有一位石慧玲在一旁虎视眈眈，而且小姑娘似乎很自信，这让吕星倍受打击。

“把外面的招聘广告撕干净了，报名到此结束。”吴经理抬起纤细的手指挥了挥，吧台的那位厨师立即跑了出去。

“经理，还差一个。”小颖轻声提醒。

“眼前不是有两个吗。”吴经理瞥了一眼吕星和石慧玲。

“他们不够格。”

“哪点不够？”

“这位没基础。”小颖指了一下吕星，然后指了指石慧玲：“她还小。”

“哪有那么多规矩，不就是招个学徒吗。”吴经理冷着脸，声音忽然提高：“让他们两都进去，别听那几个老家伙的，手艺好的有，我表弟是三级厨师，就是去年犯了点错误吗，就拒绝他报名了，又不是考公务员，我倒要看看今年有几个比我表弟优秀的。”

“这个、、、、、、”小颖为难地张了张嘴。

“别这个那个的，我是大堂经理，我说了算，有问题让那几个老家伙找我好了。”吴经理纤手轻抬，然后果断下劈，很坚决。

“好吧，你们过来登记一下。”小颖有点无奈地向吕星和石慧玲招了招手。

吕星忽然有种中大奖的喜悦，这个吴经理显然对招收学徒的事有点意见，故意捣乱，恰好成全了自己。不然凭自己的条件，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这一关。虽然不是小颖的功劳，他还是对小颖说了声谢谢。

报完名，那位年轻厨师领着吕星和石慧玲向里面走。年轻厨师很健谈，吕星很快就知道他叫马庆义，寻湖本地人，烹调学校毕业，去年进的随意酒楼，现在是在案上负责切配，师傅叫李达奎，是随意酒楼的老师傅，和马庆义的父亲有点交，所以马庆义在随意酒楼还算真的可以随意的人。

穿过一条走道，右边出现一个厨房间，几个人没有停留，一直向后，出了随意酒楼的后门，跨过一条石板道，进入一个小门。眼前一下子开朗起来，是一个容纳几百人的食堂。几位身穿蓝工作服的员工在整理桌子，还有几位穿着白工作服的年轻人正在把一些食材提进厨房的门。

食堂侧面有小餐厅，平时是学校部接待人和老师用餐的地方，一共有五个厅，招聘选择在中等大小的一个里面进行。吕星和石慧玲进门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很多人。微微扫视一眼，吕星就分辨出各自的身份。一张长桌子后面坐着六位明显是师傅的人，五男一女，男子有两位六十左右，头发微微有点花白，其他的四十出头。女人年轻点，短发显得很干练，下巴微尖，脸有点冷清。

餐桌被清理到了一边，在餐厅正中间站着一群人，都有点拘谨，是报名参加招聘的。吕星和石慧玲在那群人最后面悄悄站立。在旁边站着一些身穿白工作服的厨师好奇地看着石慧玲，低声议论着，隐约听见几个小丫头，太小了吧之类的词语。石慧玲不服气地瞥了他们一眼，不仅没有阻止他们议论，还多了一些笑声。

几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叽叽喳喳笑着，看打扮是随意酒楼的服务员，身材和脸蛋也只能算一般。吕星暗暗嘀咕，这酒楼也真够随意的，要说耐看那个小颖倒是好一点。

让吕星注意的还有一位比较特殊的人，坐在一旁靠近那些服务员的地方，看脸上的皱纹有六十多岁，但头发一片乌黑，倚在椅子上微微眯着眼，脸有点红，喝酒微醺的样子。衣服是宽大的休闲装，样式老旧，甚至有点邋遢。一位服务员低头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老人笑了笑，那位服务员很殷勤地站到他背后帮他着肩膀。

招聘还没有正式开始。选手们相互之间低声议论着，每个人声音都很低，但许多人一起议论显得一片纷乱的吵杂。吕星瞥了一眼四周，唯一算得上悉的只有小丫头石慧玲，轻轻咳嗽一声：“你看那个倚在椅子上的老师傅是不是有意，看他悠闲的样，是老板吧？”

“不是，这家老板是个中年人。”石慧玲瞥了吕星一眼，嘴角挑了挑，看起来微笑中带着一点不屑，似乎对于吕星的一无所知非常不理解。

“我还以为是。”吕星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个老头姓方，都叫他方老爷子，是随意酒楼的元老。”旁边一个圆胖脸中等个的年轻人贴近吕星，轻声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很善意地介绍：“这个人很和蔼的，不过据说他在这里有生杀大权，老板都让着他。”

“那岂不是不能得罪的人。”吕星又瞥了那位老人一眼，老人脸上布满温和的笑，似乎很享受身后一位服务员对他肩膀的按摩。

“道理上是，不过从没有人见到他对谁发火，也没有开除过什么人，用不着担心。许多人认为他的权力只是别人调侃，估计也就是资格老一点饭店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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