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回 神话记
作品:《拾破烂手记》山南的这个男孩,这个族人的神孩,现在不叫他小孩了,改口叫他小男人,因为他身上的绒毛开始变硬卷曲,族人的长老已经对他实施了割礼(这种情况我是这么想的,要是我能被长老这么搞一下,不知道当时哭不哭。妈,不要,不要。嗯,那怎么行)。
并且,这个长成的男人啊,太矮小了的男人啊,却是族人小女孩红心里面的圣男,是她们今后依靠的男人;这个卷毛小男人缺少的是和她们互粉的接近。问题是小女孩们无法接近他,巨蟒游走在山间里,而他却趴在蟒蛇的额顶喊——哎,在这儿,哎,我在这儿。山中收集花瓣采蘑菇的女孩扭头四下看看,谁喊我呢。——哎,我在这儿,我在这儿。——谁呢,谁,没人呀?
因此,族人的女孩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小男人的真容,所以总在幻想,这个今后她们的男人很英俊吧,不会是个罗圈腿吧,肚子的棕辫该有多少根呢。。
……
这时,卷毛小男人跳下巨蟒的额顶,气宇轩昂(这么说不准确,因为跳下来指的是一下就从蟒蛇额顶上下到地上;以蚂蚁的最快行军速度算,大概吧也要这个卷毛的小男人从巨蟒的额顶步行一个月亮季度的时间。那么平时小男人要从蟒蛇的额顶下来是怎么下来的,简单说就是巨蟒用舌尖把他一舔一甩就下来的)。
小男人从巨蟒头上下来之后神色慌张,小腿一直在抖,在峡谷的四处张望——怎么这么荒凉的,光秃秃的山石这么陌生,并且全都是林立的巨石在前面,石头缝隙中长着低矮扭曲的灌木,有只猫头鹰睁大眼睛盯着他;猫头鹰视线里面锁定的目标,猫头鹰正在分析处理——这个玩意呢是什么,老鼠的变种?红蚂蚁的变种?能吃不?还是一般河里夜市上烟熏火燎的螯虾,并且附近也没见到开花的树什么的,先前走路时需要参照楠木树,或者见到那棵有大树洞的树就拐弯的地标建筑怎么一个也没了,那么,在这荒凉的石头堆里,拿什么作参照走路呢,走不成了么。
其实,小男人这种想法是多余了,他会自己走路么,从小到大蟒蛇为他代步,他会好好走路么,能站直了在地面上就不错了,还要什么可参照的,多余!
在这个地方,准确点说,在这个山北之地……就是原来山北高人的原籍,比原初更加荒凉了,然而山北高人就在峡谷上躺着没能回来,就躺在那儿,山与山,峡谷之间裂缝的的地方睡了,新近蟒蛇才为他穿了蟒蛇新衣的地方长眠着。本来为的是山北族人那天能够发现他,利用他走到山南有八瓣花和花蜜的地方;主要是有很多好吃东西的山南来,比如,香蕉什么的,他来了之后基本是上顿下顿吃香蕉的,柔软好吃,容易扒皮,并且以前他在山北大便干燥的毛病没有了,每天定时,大约是凌晨4点多钟拉上那么一角香蕉便。太好了!就是接近地面生长的西红柿西瓜等之类瓜果不易得到,珍贵的野山菌只能在林中下雨时才能闻到飘过来的鲜味,除此之外呢,可以吃的东西真是随处可见了,尤其是树冠上一朵朵开的黄色八瓣的花朵,对山北族人来说太珍贵了,但是在这里,山南这个地方小矮人却把这种花当酱菜腌制了。
……
这时,小男人的头顶之上,是藏蓝色的天空,有一只鹰在上面盘一圈,转一圈——一眼就可以看到,这个天空里有个小黑点,飞过来飞过去,像极阴雨天低空飞来飞去的蝙蝠——很清楚,很容易想到它们想干什么,这个地方的荒凉可想而知,鹰都找不到吃的东西,并且不愿意落在山石之上,如果落下来,弄一爪子脚气才能飞走,然后在空中痒啊,又没法抠爪子。因此,这里只有一种植物独一无二比其它灌丛长的高,远远就可以看到它,在山石的缝隙里孤零零长的特别高;往上看——再往上看,一直往上看过去,一根苗苗细的树长上去了,冠顶上长着几片稀稀拉拉的树叶,如同臭椿树的冠顶,其实这个树叶就是我一直在叨叨的八瓣叶。
你看了,小虎,这个岩刻上刻的这几片叶,叶片是……1片,2片……8片,长成这个形状的树叶,刻到石头上不好刻呢,用我们的办公裁纸刀是没办法刻上去的,怎么弄上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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