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回 蝌蚪后记(1/2)
作品:《拾破烂手记》噢,我恍然大悟,蝌蚪把卵子团团围住是为了要和她好,但是卵子好像没有看见他们,眼睛直盯盯看着后面的我。完了,和我一起来的这么多弟兄没戏了。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谁愿意放弃呢,所以继续围着,挤来挤去争取着靠近卵子一点的位置,满头是汗表情傻傻的,急不可待盼望着卵子的垂青。这个过程太残酷了,只有一个蝌蚪被选中,其余将在24小时之内还原为蛋白质。按说冲在最前面的蝌蚪将有绝对被选择的可能,但是卵子的怪癖是选择对眼的,所以没有打动她第一眼的外貌决难获得她的芳心;因此我这个头大尾小,速度耐力低劣的癞蛤蟆蝌蚪却对上了她的慧眼。
是的,这时我明白过来了,是为什么在这黑黢黢的夜里急行军的道理,原来是为了她!
我愣在那里,望着那光滑圆润令人心动的卵子,太可爱了,她的形象如同照亮我周围的一颗行星,璀璨耀眼而且晶莹剔透。我不能傻愣着了,必须往前挤才能靠近她,但是在跑步行进途中我已将体力用完,只能眼睁睁望着这天赐的良机将在这纷攘中溜走——我看看腕上父亲戴给我的防水表,指针滴滴答答一秒一秒在消失——这一时刻已经指向了三更。
我很无奈,拉住我一起来的蝌蚪兄弟对我说:看吧,好事,她看上你了,还不靠前。
我指指卵子周围,水泄不通,很难再靠近半步。所以错过的机会不是没有机会来临,而是没办法靠近。唉,再要这么推脱下去,给自己找理由,那么好的一粒卵子将要与其他蝌蚪羽化投胎。不然,当当的钟声就要响起,未来的妈妈要起身上班了,这个不被知晓的夜就要过去,弯曲的管道将要重归寂静,错过的将是前生的约定,来年相会的机缘。
我在犹豫不决,苦寻缝隙钻进去时,卵子却逃脱了重围,绕场一周,正好在我的面前停下,然后其他蝌蚪尾随至她身边仍是围个水泄不通,这时我和这粒卵子自然成了中心,外面的呐喊此起彼伏,亿万的兄弟姐妹浴血奋战结果化成了泡影,接着听到一片祝福声——我看看腕上的防水表,时针指向凌晨3点。所以,我的妈妈后来叫我小名为3点。
这也正是我后来久不能眠的原因,不能轻易就这么在夜晚睡了,天生喜欢的夜色,喜欢熬夜的朦胧,也就是凌晨3点前我要是睡了就不会安稳;我怕一觉醒不来,忘记那个幸临的幸福时刻。就是那个凌晨3点,要记住这个老爸在腕上给定的时间。然而就是这个一秒的结合,付出的却是兄弟姐妹蝌蚪们巨巨的牺牲。在这来之不易的重要的一秒里,我远望过去之后,在身旁拥挤着的蝌蚪们,急切的目光中并未流露出退却与嫉妒的眼神,仍是傻傻围着我和那粒美丽卵子的公主没有想离去的意思。但他们依然将在24小时之内消失,结果损失的是我和美丽卵子的公主,并非捧场的这些亿万蝌蚪的兄弟姐妹。所以爱情啊,终极的目标不是值不值的,而是价值连城的没有价值可定。
趁这会儿孕育的闲功夫,我把小数点后的数据记下来,以免遗传生物的神秘线路看不清楚,让生者热恋之中迷恋于此的人看到,这背后付出的数据惊人到不可计算不能明告的地步。所以,在我记录的过程中,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如同我是被风吹大的那么快那么迅速,根本来不及记录吃了妈妈几口奶,大口咽下几口颗粒大的牛乳的数据。
一直以来我都在疑问自己的这个成长速度,一点不清楚,为什么我就会不知不觉地长大了,长大后到底发育好了没有。结果从外部反馈的信息以及自己体会得出的数据都与正常发育数据差距较大。但是妈妈不管这些数据,虽然当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孕育了我,但她认为是费劲的,这个有我的结果,没有让她后悔挑剔的余地,以至于有关数据的不符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这个宝宝太闹了。
所以,我的疑惑在她那里无法得到确证,只能根据自身的所作所为判定:没有发育好,肯定没有发育好了。我的智商一眼就可以看出,分配到小脑班级,体力也在白肉的范畴。那么还有什么可以拿出去比拼呢,因此我苦恼着,怎办怎办呢……有时晚上3点之前爬起抠字,想用简单的字迹记录下生理的数据,磕磕巴巴记下的,如同拉不出屎抠了一手的丧气。因此更加让我觉得我的疑惑更加贴近我的智力真相。
从此我还是打消理论上思索卵子蝌蚪这不明真相的恋爱原因。还是回过头想想当时的情形吧:我怎么就能不顾拉我在管道前行的那个蝌蚪兄弟呢,好好就被卵子隔空看到了我呢,如果我低下头,弯下腰多好,兴许卵子看到的就是我身旁拉我的那个兄弟,他们成双成对步入婚姻的殿堂那该多好啊,我会为他们祝福的,省去了多少麻烦,省去了多少因为失去他之后带给我的自责。
所以我一直不爽,一点兴奋不起来,反而悲伤的想念着他。那么,当时我为什么就没想到让他替代我这个位置。这种话是为了开脱自己说的:要看卵子同意不同意。
但是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当时一直低着头弯着腰叫卵子看不到我,让她看到在我身旁的兄弟就好了,如果他们对上眼了,不就成了吗!
当时我纯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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