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孩一批批飞过去了，像航展上的飞机，后面冒着烟雾，其实是有色云朵跟在她们后面。

看多之后就倦了，老牛揉眼睛看不清楚了，苗青苗绣因为天天在看这片子，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在她们眼里这些会飞的女孩都长的差不太多。

她们可以想着白毛女孩后背有钢索牵着，没什么惊险可看的了。要是没有钢索牵着白毛女，那就不一样，有意思了。

山鼠张开嘴巴一直望着天顶，一批批低空飞来的白毛仙女让它很震惊，刚还要死不行吐口水的毛病突然就好了。

老牛看看天，揉揉发涩的眼珠子，说：你看山鼠贱不贱，我让它别吐了，它在那里还是吐，恶心的不行，看现在，自动好了，是不是个贱人。

山鼠望着天顶，周围的事情全听不见，所以，精力特别集中，但是尾巴后面紧张的全湿了。

老牛抬起山鼠后尾，让我们看山鼠怎么了。

山鼠哎呀卷起尾巴，说：咋这样呢，掀我尾巴干嘛。

湿了，哈哈。老牛发泄式笑着。

我们大家都没笑，就老牛一个在笑，它看我们没跟着一起笑，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扭扭屁股尖。

花狼问山鼠：怎么了，身上这么湿，别感冒了。

苗青说：身上不能湿，地下城里比较阴，我们不会把身体沾上水，否则就要生风疹，很难好的，达克宁都不管用。

我说：皮炎平试过么。

苗青回答说：没听说有这种药膏，反正很难好。

说着，苗青叫苗绣过去把山鼠翻个身看看起疹子没有。

苗绣在山鼠肚皮扒拉着说：挺湿的，怎么搞的，自己尿自己一身。

哈哈……老牛又想冷笑，但止住了自己的笑声；主要是它看到我站在那里一直没吭声。其实我不是因为山鼠身上湿不湿的事，是对刚才飞过的白毛仙女倩影挥之不去。我是怎么了，魂被她们带走了么，山鼠生病难道我都不管了。不是的，是一种抽肠挂肚剖腹的难受失落了我。为什么，她们飞走了，不是具体的那个女孩，而是一种不可亲近的，但又很想亲近她们的那种遥远感，还有不属于感【我忽然明白，这个导演很成功，因为他用的形式抽走了我】

我问苗青：这白毛女孩片子在地下城票房怎样？

嗯，什么。苗青不明白我话的意思。

苗绣抢着说：哥哥，白毛仙女可上座了，无人不看无人不晓，每天在城市上空放一回。我想想，我和姐姐来地下城总共……250天，对，白毛仙女就放了250天，前面放没放我不知道。

苗青说：话怎么这么多，平时也不跟我讲。

山鼠在我们脚下翻着肚皮哼哼：哎呦，哎呦，姐姐看不看我的病了。

老牛说：没病，看什么看的。

我们低头一齐看山鼠，它的小肚脐眼眼周围都红了，湿湿的。

苗青看到之后从口袋拿出一块纱布缠在山鼠肚皮上，以免在浊重阴气里起风疹。

山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都有我，刚好好的，看看白毛女孩就出事了。姐姐，我没事吧，会好的吧。

苗绣笑着说：你又没得风疹，怎么就好不了了，乖乖的，是不是。

老牛说：乖乖的，都大叔了，装什么装，自从苗青苗绣来了，你就没一天不生病。

山鼠翻过肚子起来说：我啥时候装了，本来体质就弱，这怪我，我想生病是不是，让苍蝇幼崽咬你试试。

哼，不偷吃牛奶，蛆芽子会自动跑你身上么。老牛说过之后在地上呸呸呸。

我说：行了，吵死我了。

【老牛人不错，是我的哥们，年长几岁，老成厚道，但是我发现它对山鼠挺记仇，没事就挖它，也许它们才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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