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还是去找找集市在那里，不能没有不卖东西的城镇。

山鼠指指山，指指河，说：我看没有。

花狼夹着尾巴没精打采，像被雨淋湿了一样，在地面用狼爪刨着。

老牛望着花狼说：没劲，一句话不说了，闹着跟我们来，来了又不说话。

花狼一脸倦意说：我说什么呀。

老牛牛眼一瞪：你不是在公狼它们面前挺能说的么，嘀嘀咕咕没完。

花狼好像没听见老牛后面的话，向山谷瞄去，蓝眼珠子里有点色；她是在看公狼是不是按照它们事先讲好的没跟我们过来。

一个是牛，一个是狼，我又不好说它们谁的不对。我说：行了，别贫了，刚豹子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小孩，后来又见着个老头，虽是忽然就不见了，说明这个镇上还是有人，只是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待着。所以我想，小孩肯定是人生的，那么小孩就会有他的爸爸妈妈，他的爸爸妈妈也有爸爸妈妈，另外还有姐姐妹妹哥哥弟弟一大堆的人，这一大堆的人，他们也要生一大堆的小孩，结果肯定有很多人在这里。

山鼠的豆子眼睛亮晶晶的，聚精会神的样子让我觉得它完全听明白我说的内容，结果山鼠心算之后，问我：总共是多少人？

老牛说：笨蛋，这都统计不出来。

花狼对我说：道理是对的，他们不一定住在这里，我看很难找到他们，我们不如回吧。

老牛很牛地说：那怎么行呢，还没买东西就走，不可能。

花狼很小的声音说：我是想到镇上玩玩，既然没玩的了，我们回吧。

山鼠关心着说：花狼姐姐，是不是想在家的狼崽子了。

花狼没正面回答山鼠，而是扭头望着回去的山路。

我安慰花狼说：不急，再找找，要是真没集市，我们就回去。

花狼点头。

……

我们几个站在原来那个老头待过的地方，寻找着他可能来的方向以及推测着他能瞬间消失在什么地方去。看来看去都不可能立即来立即去，方格子玻璃幕的侧面很远有座密闭的高楼，也没进口，也没入口，像个烟囱一样杵在那儿，很直很高，山鼠伸长脖子向上望着，说：你们看，这个大厦可像马的牛牛。

老牛也向上看，说：好家伙，真像呢。

花狼嘻嘻笑了，脸上洋溢着一股春情。

我把脖子伸成长颈鹿了，把这栋大厦与马的牛牛对比之后发现，嗯，它们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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