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阴谋(1/2)
作品:《并不存在的世界》坦白说,圣女让我很失望。
她来之前我是不相信有圣地的,我以为所谓圣教和圣地只是元老会、内廷和皇帝骗人的把戏;她来了之后我相信圣地是个完美之地,他们是我们所有人的仲裁者;但现在她的话让我很失望,我觉得圣地简直是地狱。我终于明白了人们为什么要逃往四川和内地。人们总是用脚说话,你再叫“圣地”也没用。
经此事件,神教一蹶不振。我说的“一蹶不振”是实质上的一蹶不振,它已经没有了我以前看过的那种激情。现在的神教和其他三教是一样的官方教派,除了神教还有半税的特权。神教表面还欣欣向荣,但已经没有人自发的传教了——即使有,那也是在传播“新神教”。那是一种全新的教派,认为逃往中原的“耶安宜”是唯一的新神。在圣女的建议下,“新神教”取代了“侍死教”成为邪教之首。
神教又有了新的“神教教主耶安宜”,仍旧是高飞羽选的,模样和前一个“神教教主耶安宜”一样,不过权威更少,人也更傻。圣女恶心地望着他,她知道这个是假教主,但她没说话。
根据中原和河北的禁军密报,前皇官张乐逸成了新的“神教教主耶安宜”。赵正豹宣布“耶安宜”的“神教”成为两京和两河的第一正教,他还把张乐逸(以后我就叫他耶安宜了)称为“最后的先知”。如此一来,以后的先知就都是假先知,而之前的先知也成了过气的先知——他这个先知最有权威。赵正豹宣布马兴才为“神子”,而“神教教主耶安宜”也这样宣布。他们两个相互印证,神子说先知是先知,因此先知必是先知;先知说神子是神子,因此神子必是神子——因此他们两个都是真的先知和真的神子。
之后的日子里,耶安宜一直在他的洛阳老巢里过着神一样的日子。无论洛阳的统治者如何变化,他都支持。他有好多老婆孩子(请注意,他曾经是个百分之百的太监,在皇宫当差十年。),有奴仆满院的广厦华房,还有森严的卫队。他的神教军成倍地扩增,已经成为赵正豹的主力之一。
“新神教”慢慢取代了“神教”的位置,现在人们都以为神教教主是那个老头子,而朝廷豢养的是伪教主。
内幕几乎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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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说当天的内廷集会。
内廷总管刘兴朝大怒,他猛一拍桌子,紫杉桌子立即裂开一道缝:“妈的,圣地的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我们过得好好的,她们来这干什么啊。大家说说,这事要怎么过去?”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话。
高飞羽说:“暗杀,然后我们不承认?”
梁宏儒说:“暗杀,然后嫁祸给赵正豹?”
刘兴朝说:“能不能想点高端的方法啊,别整天杀啊砍啊的!”
我想了一下,我丰富的想象力再一次帮了我的忙。
我说:“我们不能杀圣女,但可以让她走人。我听说圣女都必须是黄花闺女,让她不是黄花闺女就好办了!”
高飞羽说:“哈哈,你这是日久生情啊。你想办了她,你有这功能吗?”
我说:“我不行,可以找别人啊。”
刘兴朝皱着眉头说:“别乱说!那还不如杀了她呢。办了她比杀了她还让圣地生气,圣地生气的后果连我都不知道。”
赵余央帮腔说:“你这什么破主意啊!”
我瞪了他一眼,继续对刘兴朝说:“不是强制的,而是让她找到真爱,让她亲口承认她是自愿的,这样不就没我们的事了?圣地也不能说我们什么。”
赵余央说:“酸死我了,你发春啦?”
高飞羽说:“她是圣女啊,圣女不是最纯洁的吗?”
我说:“我给大家举个例子。大家说,是青楼的女孩子明白什么是真爱,还是闺中的女孩子明白什么是真爱?我猜大家都会说:‘肯定是闺中的女孩子啊,青楼里的都是贱女人。’不过,那是错误答案。青楼里的女孩子见过世面,也受过伤害,她们的悲惨经历让她们知道什么是真爱。而闺中的女孩,她们什么也没见过,她们才是最容易被骗的。她们以为她们找到了真爱,不过是找到了骗子。就好像所有的果子都曾是花朵,而不是所有的花朵都能变成果子。闺中的女孩子是花朵,而青楼的女孩子是果实。”
人人都惊呆了。
我觉得我讲得很有人生意义。我得意地看着他们。
刘兴朝说:“东方驹,你啰嗦我知道,没想到你这么啰嗦!我们这儿讨论圣女呢,你讲半天卖身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给我说人话!”
我看了一圈周围惊呆了的人们,说:“圣女太纯洁了,她没见过世面,她没什么定力的,她什么诱惑都没经历过。我跟了她这么久,我深深明白,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她喜欢漂亮的衣服,虽然她不说出来;她不喜欢别人说她漂亮,但她心里却乐开了花;她说男婚女嫁是俗礼,但她却喜欢看婚礼,经常拉着我去到处看。”
赵余央说:“你怎么能保证她能找到她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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