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克桑离开之后，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下关卓凡一个人了。他靠在椅背上，吐了口吻，微微闭上了眼睛。

他要好好儿的捋一捋自己的思绪。

就要回銮了——已经定了大后天，卯正二刻上路。

这一次天津之行，前后近一个月，通打算下来，何所得呢？

既然是“太后阅兵”，自然，此行之重心，全在圣母皇太后一人身上。

一个月下来，关卓凡认为，他和慈禧的关系，以及慈禧本人，都产生了重大的变更。

慈禧对他的信任，有了质的提升，已类似甚至超过了普通人家妻子对丈夫的信任，隐隐然有血脉相连的味道了。

生理上的满足，情绪上的接近，慈禧因关卓凡主动打开轩军门户而带来的心理戒备的解除，以及随之而来的和关卓凡共同拥有一支壮大部队的错觉，共同导致了，慈禧对关卓凡的信任，在短短一个月内，由量变而质变。

另外，近现代生活方法也为这种转变供给了奥妙的催化剂。

近现代生活方法带来的愉悦和方便，在天津之行前，即便“以天下养”的太后，亦是无从想象和感受的。这种在眼下的中国尽无仅有的生活方法，既由“他”供给，又和“他”一起享用，这种携手并肩凌于天下人之上的优越感，进一步催化了慈禧对关卓凡的欣慕和信任。

就是说，慈禧已经把自己和关卓凡，视为一个真正的“利益共同体”了理想世界穿越法则最新章节。

信任之中，已经参加了依附。

关卓凡认为，以他和慈禧现在的关系，再涌现安德海一案中、一个“外人”三言两语就能加以挑拨的情况，概率是极低的了。

信任加深的明显证据，是愈到后来，慈禧于他的“君臣分际”，愈不明显。

在“君臣分际”的问题上，关卓凡是异常警惕的，他重复提示自己，除了亲切欢好之外，看待慈禧，任何时候，都不能有主动“僭越”的行动。所有淡化“君臣分际”的举动，都是慈禧主动做出的。

有的时候，关卓凡坚辞不受；有的时候，关卓凡断定，慈禧是真心实意的，同时，夹杂了其他的需求在里边——不必定是直接的生理需求。假如自己坚守“天职”，可能会让她扫兴；另外，也会让她感到，彼此的信任度还是有限。

比如，前天留宿行宫。

这种时候，关卓凡就先做足“辞让”和“告罪”的姿势，然后，“领旨谢恩”。

昨天早上，陪慈禧传过早膳，关卓凡即返回小站军营，辞别的时候，他明显能够感到到她的怅然。

慈禧要送他到楼下，关卓凡坚辞不受。慈禧改了说法：“传过了早膳，我得下楼走走，溜溜弯儿，消消食儿。”

到底还是“送”了他到楼下。

关卓凡上马之后，不敢回头，但感感到到，御姐一直伫立阶前，目送他出了行宫的庭院。

女人落在他背上的眼力，似乎是有重量的。

*(未完待续)˿╄Ɛ(b;É乱清˒机ǒ6b;ÉᨬAb0;F⁚b2;ƐʐκȂ͇▅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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