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一件一件，为刚沐浴完的她穿上那繁复的一身华服……

希泠随意披上的锦袍，被氏渊修长白净的手指搭上了衣襟，却并没有要来开的动作。

他只是看着她，用一种皎皎的眼神，和几不可察的干净的情-欲看着她。终于，希泠在她的目光下，死死攥着衣裳的手指缓缓放松：“一件舞衣都这么复杂……”

她低声嘟囔着，脸颊不自觉的绯红。

“你我初见时，你穿的便是这身衣服。”淡淡的嗓音，极轻的说起了一件陈年往事。

希泠讶异的看着他，氏渊却没再做声。她光洁的、白皙的、唯一能令他疯狂的女子的身体，就这样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氏渊浅色的瞳眸，蓦地变深了，手上的动作却谦和至极，有礼至极。似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缓缓的将亵-衣笼在她的身上。

似乎沉默，才是最适合的气氛。

希泠只能呆呆的抬手，顺着他给自己穿衣的动作，随他摆布似的抬起双臂，复又放下，直到他微凉的指尖，给她扣上那复杂的盘扣时，一不小心触到了她腰间的皮肤，希泠身子颤了一下，一丝嘤-咛猝不及防的脱口而出。

让氏渊的手指一僵，他记得方才自己在她腰间不住的逗弄时，她有多么的敏-感与羞怯。

门外不怕死的不停敲门的祁小小，见二人一同出来，满心的焦急顿时化为了惊叹。

“不会生离，更不会死别。”氏渊眼睫轻颤，淡漠的说，俯视着她的眸子带着些轻蔑与傲然。

“走吧。”她上前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衣衫。

他眸带暗-欲，压抑却愈发炽热，薄唇亦是妖冶异常，衬得那如天人般的容颜，如堕仙一般引人心动。

他的吻，比任何时候都热烈，带着能够焚烧一切的热情。他的吻，也比任何时候都放肆恣意。让希泠只能跟着他的节奏，在亲吻间隙呼吸，甚至是沉-沦……

她忐忑的看着氏渊，他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似的，动作却忽的变快了许多。亵-衣，里衣、裹-胸、长裙……他纤尘不染的手，一件一件把那华丽至极的衣裳，给她穿戴完毕。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扫了她一眼，便如常的移开了视线：“准备好了？”

敲门声不绝于耳，良久，氏渊才从她身上起来，希泠只觉周身一冷，似乎身体还带着些意犹未尽，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她深呼吸一口，平复了一下心跳，再看向氏渊时，眼神倏忽不能移开了。

“咚咚咚……”敲门声急促的响起。

那话，缱绻，却苍凉。

秋意似乎都暖了起来，希泠倏忽感觉身下一凉，刚穿好的衣裙竟被他撩起！

希泠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看向他，却对上了他灼人的视线：“什……唔！”

希泠咬住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希泠鼻间一算酸：“人间别久不成悲，我们不会再有生离，除非死别。”

祁小小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汗颜。她可是女人啊，君上的占-有欲好可怕。

希泠起身，正要推他一把，却见他忽的在自己面前低下身，她下意识的后退，却被他的动作弄的愣在原地。

希泠没来由的想笑，却推了推他：“再不起来，真的要晚了。那我和殷奚的纠缠就永远断不干净。”

“嗯。”

“抬脚。”淡漠、不以为意的嗓音。

希泠见她神色有异，耐着性子再问了一次：“颖离在哪儿？”

她用的是‘殷奚’，而非‘宣凉’。

“希儿，嫁给我吧。”清冷的嗓音，淡漠的不像是在说出这样热烈的话似的。

“好了……”氏渊终于说出话了。

氏渊挑眉，从她身上起来，淡淡的觑着她：“你倒是识相。”

话音刚出，下一秒便被攫住了唇舌。

红衣如火，乌发如瀑。她脸颊带着粉色，唇上似是染了胭脂，不像是一舞之表演，倒像是出嫁的女子那样明媚似火。

不就是摸了一下吗？自己的反应怎么这么丢人。

“一切准备妥当，宣凉、宣止已经去了未央崖，只等希泠了。”她正色道。

话音刚落，他矜贵的一双手，便拿起那双绣鞋，为她穿上，另一只亦是如此。

氏渊的问话，却蓦地让祁小小沉默。

他向来冷静，此刻却是额上青筋暴起，眼神却依旧落在她身上：“好多年了，兜兜转转，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

希泠心下一惊，顾不得什么，双手攥着他紧贴过来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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