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命？！

氏渊话音刚落，或惊或惧，袭上了在场二人的心尖。

“你说什么？”希将军的语气，颤抖且漏洞百出。

氏渊好看的眉眼透出一股轻蔑，他不由分说的揽过了征愣的希泠，继而开口：“果然，颖离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他的眼神，仿佛带着一种痛彻心扉的怜悯与果决：“希泠眸下的朱砂，为何会到了云烟的脸上？”

这话，让他怀中的希泠一震，她杏眸似乎在回忆，才恍然大悟般的心道，即便暗尊曾告诉过她，她也绝不会想到这会与云烟有关。

这么说来，云烟眸下的朱砂……的确，太巧了。

氏渊简单的两句话，已经让眼前这个老人，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花白的胡须震颤着，仿佛有什么话堵在心口却说不出，他用着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望向了希泠。

氏渊身子微偏，不悦的挡住了他诡异的视线。

“侧妃身子如何？”他果决的嗓音，默默响起。

“见过皇兄。”

一青一素的身影，一个比一个淡漠，不禁让他怀疑方才在他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的人，到底是不是眼前着二人。

说罢，便直起身，身姿如竹，冷而傲然。

唇上一暖，希泠的话尽数被俯下了身的男子，堵在了唇间，鼻尖萦绕着一股冷香。

为了氏渊的轻蔑，更为他已为帝王却如此不堪的皇兄而不耻！

“不！”

宣止怎么会听不出他口中的讽刺？

“是不是？”希泠执拗的没回答，只是问。

“殷奚的未央大典，向来出彩，自会前往。”氏渊似是没看到除自己以外所有人异常的举动，出口矜贵而清冽。

宣止穿着那身象征着身份的明黄锦袍，却用了‘我’，而非‘朕’。

她心中一漾，搂着他脊背的手用力，才让氏渊不满的移开的贴合着她的薄唇。

“参见皇上。”

“走吧。”

氏渊扫过他离去的背影，眸中掠过了意味深长，眼神探究。

在宣凉冰冷狠厉的眼神中，漠然离开，青衫衣袂划出俊逸的弧度。

那是一个如少年般的嗓音，却处处透着养尊处优的意味：“请留步。”

那位跪在原地的太医，背脊全是冷汗，他颤颤巍巍的咽了一下口水……恐怕，自己活不过今晚。

他的模样，与姿态，跟当初在皇宫中与宣凉谈话时，对氏渊恨不得剥皮削骨的语气，截然不同。

希泠见他这么直接，便也没遮掩了，坦荡荡的说：“阿渊……阿渊……阿渊……你不要生气，我……唔！”

宣凉的皇兄？是殷奚的帝王吗？

她的动静，惹得氏渊、宣凉的视线，俱是投到了她身上。

说罢，便低垂着脑袋，从希泠、氏渊二人眼前，走开了，似乎任何威胁对此刻的他都没有用。

她刚说出口，就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看向氏渊，果然他沉默起来。

她眉头皱着，似是不解：“不知道，但觉得那样的他，好像不会骗我。”

未央大典的来历，与殷奚没有半分关系，这一个由魅生衍生出来的盛举，大概全殷奚，只有他、宣凉二人知道其中缘由。

“又是他？”希泠看起来没有很惊讶，只是有些烦躁。

她皱眉，却没说什么。

“砰！”

但他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我今年亦会前往，那么，明天见。”

分开的二人，顺着碎的遍地的瓷片，望向了一身玄衣，以及那比玄色还要渗人的、宣凉的冰冷的凤眸。

一前一后的两道声音，依次在希泠身后响起，她清透的杏眸蓦地睁大，皇上？！

说完，她有些尴尬望着他：“是不是有些蠢……”

明明希泠算计的事，也在他的谋划之类。这一事实却依旧改变不了这两人在他眼前这个场景，在他看来的刺眼无比。

“希泠？你对本王的家事似乎很惊讶？”终于，宣凉忍耐不住的开口。

宣凉深深的看了一眼希泠，终于移开了视线，看向来人。

他话音刚落，希泠身子蓦地一僵，脚步一退，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个太医。

他的视线冷冷的落在一身明黄便服、带着些病态的苍白的宣止身上，淡淡开口：“宣止，好久不见。”

毕竟她也记起了一些前世的记忆，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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