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射侯2(1/2)
作品:《若绝》一缕轻笑从他的身后响起来。
曲星河指尖一颤,烛盏脱手,眼看就要落在地上,被一只手稳稳托住,若负声将烛盏塞回他的手中,顺手抽走他另一手的符咒,在屋内游走一圈,把大大小小所有烛台都一一燃上。
昏黄澄清的光,照亮了满室光辉,也照亮了满壁挤挤当当的壁画。
这些壁画迥异于时下流行的写意画风,与其说是画,不如说是为了纪录,不追求美感,一描一笔,一点一转,十分写实,可开膛剖肚的画面却又怪诞阴森,这种画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难怪曲星河会被刺激惊吓到灯盏落手。
他本已把恨情握在手中,待惊觉只是壁画,不由松了一口,默默将剑收起来,也细细端详起壁上所画来。
这壁上所画尽是清一色男子,身量大小都不径相同,动作姿态也不多,大多摊手大敞,似是仰躺在壁上。对身体,四肢,内脏描摹十分细致详尽,头脸反而就没那么生动了,模模糊糊,有的只是点了几双眼睛,只是仅那寥寥几笔,也都是画的同一双,眸中含情,道不尽款款温柔,让人见之难忘。
门外黑黢黢一片,室内浮光游动,但至少能看清互相的面目,若负声慢腾腾在四壁打了转,赞叹道:“画得真好。”
曲星河嫌弃道:“好什么好!丑死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心啊肝啊胆啊画出来!膈应死人了!”
若负声道:“他并非为了作画,站过来,你再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同?”
曲星河又仔细端详了几眼,仍是一头雾水,不明就理。
若负声道:“玄迟,你看出什么了吗?”
玄悲邻道:“医理。”
曲星河恍然道:“这么一看倒是与医书上图画有几分肖似。”
顿了顿,又撇嘴道:“不过,在墙上画这种东西,他到底多喜欢研究这种东西啊!”
若负声道:“这还是一幅连环图。”
曲星河奇道:“连环?”
若负声走到左壁,敲了敲壁画道:“从这里看,此为第一幕:易换肠胆。”
烛光只能照到墙壁的一半,上部笼罩在阴影之中,一朵雪莲飘升起来,柔光晕开,点亮了上方的墙壁。
若负声又走到右壁,道:“这里是第二幕:易换胃,膀胱。”
曲星河道:“你等等,易换是什么意思?”
若负声道:“打个比方,我肚子被人捅穿了,你把自己的胃换给我。”
曲星河怒道:“你做梦!”
若负声摆摆手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曲星河不由往壁上画望去,心里也认同几分,经她这么一说,倒真是如此。
若负声道:“中壁为第三幕:易换肾和三焦。”
曲星河仰头分辨了一下:“上壁是脾肺肝,五脏六腑俱全,少了心。”
若负声道:“正是,独独少了心。”
五具尸首都是少了脏器的!曲星河一个激零:“难道这里和失踪案有什么关系!”
若负声道:“找找有没有门。”
室内空空荡荡,四壁无窗,只有一案和几张方凳,案上放着毛笔,彩墨,方凳上置于八方,各摆着一盏烛台。角落倚着一只高高的木椅,想来定是用来作画的。
曲星河转悠一圈,摊手道:“没有门了,就只有这一间屋子。”
云枝年道:“这里。”
若负声边走过去边对曲星河道:“学着点,看看人家融月道君找机关一找一个准。”
曲星河作势一准蹬过去:“你不也没找到!”
若负声轻巧避过,凑上前一看,果然,云枝年手掌放的墙面明显有一个浅浅的方印。
待三人站在一起,云枝年轻轻按在方印上,方印深陷下去,众人脚下微微颤动起来,严丝缝合的木板,交错缓缓裂开一道一人可通的洞口,洞口内黑魆魆的看不清楚,一条石阶延伸下去。
失踪案,鸦石岭和鸦城之谜也许将要水落石出,曲星河眼角眉梢都是喜色,仿佛摆在眼前的不是什么幽深未卜的黑洞,而是什么珠宝美人。
若负声招出誓生蝶在前开路,蝶翼散发出暧昧温暖的昏红色光晕,照亮了一片漆黑的石路。
走了几步,就几乎感觉不到上方的光了,四方漆黑倾压过来,若负声指尖凌空点了数下,幽火般红点浮动两下,幻化出数只红蝶飞舞在三人周身。
鸦石岭本就阴冷森凉,这宅底却更为寒冷,比之隆冬三月也不为过,玄悲邻云枝年曲星河二人修为高深,尚还不觉,若负声却已打了数个喷嚏,只觉刺骨的风从前襟袖口钻进来,浑身难受,连忙从乾坤囊里取出一件大氅披在身上,这才好些。她顺带把瑟瑟发抖的小渡也裹在怀里。
甬道很长,洞内越走越冷,越走越窄,直到一处开口,豁然开朗。
灯火乍然一照,刺目耀眼,待那一阵过去,曲星河凝神一看,禁不住倒抽一口寒气,骇然瞪大眼睛。
映入眼帘的一处宽阔的石室,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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