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把别人也拖下水。寒风透过那晚,也彻底将舒白抽离我身边,我整个人陷入死气沉沉的情绪里,我知道一定会有这样的情绪,这是跟人深入打交道后无法避免的感情。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有气无力像个病秧子,双眼无神,走神的频率变得多了起来。
“宁桥。”“宁桥在吗?”有人叫我,我正处于失聪的状态,突然有人推了我肩膀一把,“叫你呢。”
我混沌的意识惊醒过来,发现纪录片老师正用目光扫视着全场。我一惊,已经是纪录片课了吗?
我赶忙站起来往讲台上跑,下阶梯时被第一排的桌子腿绊住了脚,整个人往前倾,脑子里也顾不上想其他了,只能预知要到来的疼痛感。
我身体刚趔趄往前倒,一只手从前方捞住我了,我双腿半弯,上身的全部重量都压在来人身上。
一阵唏嘘声从我身后传来,我赶紧站起身说了声谢谢,无暇看清来人,低着头继续跑到讲台上。
“你帮我点个名。”老师递给我花名册。
我接过来,放在讲台上,拿着话筒低着头念花名册。
“李爽。”
“到。”
“陈念念。”
“到。”
“舒庆。”
没人回答,我看着花名册上舒字姓氏,脑海里自动浮现出舒白的脸,眼神呆望着花名册,停止了动作。
全场同学听到停止了点名,纷纷抬起头望向我,我低着头走神严重,老师奇怪的转过头,“怎么了,是有名字不认识吗?”
这一声突然将我从神游中震醒,我抬眼看一眼台下,所有同学都看着我,我赶紧低下头继续点名,声音有些颤抖,我无法掩饰我的紧张,只能加快点名速度。
等我点完名,脚下飘飘然,低着头坐回座位时脚底开始发麻,手指尖的冰凉和手掌心的滚烫让我背后开始发凉。
莫名的,我有点想哭,我从不让自己在大众面前表露情绪,因为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眼泪有时候最没用还会显示自己的懦弱。我忍住鼻头的酸楚,眼眶也开始发酸,心里的失落拥有泄洪的气势,拍打着岸边的礁石,那一瞬间我全身被抽脱了力气,软踏踏的半趴在桌上,这样离自己的心又近了些,更清楚的感知到失落的呼吸和心底的酸楚。
我并不因为舒白有了女朋友而难过,我只是一想起舒白就感到难过,抑制不住的酸痛使我全身麻痹。从窗外射进来的日光在今天格外的刺痛眼,眼泪想要从泪腺中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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