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厨艺。说实话,还挺好吃……”
“宁桥!”黎呙使劲板过我的肩膀,瞪着红肿的大眼,“我说阿姨走了!你听明白了吗?”
我突然生气了,像青春期一样的叛逆,挣开黎呙的手,“你他妈放什么屁,我妈好好的睡着,你咒她,信不信下一秒拖鞋扔你脸上。”
黎呙悲伤的情绪从喉间涌动而出,一个大男人伏在我的肩上哭得不能自已,“对不起……对不起……宁桥,对不起……”
我望着空远的走廊,语气不知几淡,眼里干涩如沙漠,流不出一滴水,“我妈看不得别人哭,不然她要骂我了。”
我这一辈子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近乎大逆不道——把我妈火化了。
甚至没经过远在广西的哥哥同意。我还记得我妈盯着一个电视剧里的画面说,“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哭的,弄得大家都不好过。”评价完罢,还说,“我要是死了一定学伟人把骨灰撒向大海,让你们这些作孽的小崽子一辈子找不到我,哼。”
天黑了,我捧着骨灰盒站在医院门口,过往的路人不时向我投来异样又同情的目光。
我赶紧捂住,我妈最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一生要强,绝不允许有人同情她。
盒子很轻,上面的纹路有些割手。我低头轻轻一笑,“走都走了,就放下刺吧,替我向爸爸问声好,告诉他我很想他。”
“还有。”我轻抚着河面,“这里没有海,委屈你凑着长江吧,你努力游,长江尽头就是海。游不到也没关系,我给你折一条小船,别太累了。”
夜晚很长,我在医院待了一晚,抱着最后的盒子。我妈最后待的地方,竟然是她最不喜欢的地方。
“妈……”走廊上只有我的回声,呼吸声辨析可听,“我饿了,你别打麻将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眼睛很干,到现在仍然流不出一滴水来,悲伤找不到我人,全转嫁给黎呙似的。
“你看什么?”我盯着前方,对站在旁边的黎呙开口,“你再盯我两秒,我妈会把你当变态打死你的。”
黎呙坐下来的动作很轻,呼吸也安静,像具木乃伊。
我低着头,仔细抚摸着盒子上的纹路,像要刻印似的,喃喃道,“你说,房子那么大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憋屈在这一小方块里。我妈为了给我哥买房娶媳妇,快把自己给愁坏了。”
“可我哥现在连女朋友也没有,你说她为什么那么偏爱我哥,为什么不给我买房子呢。”
我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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