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一丝光亮,她的世界只有黑,没有白。 铁棍插入皮肉的声音,鲜血喷泻而出的声音,还有女子尖叫的声音…… “唰——” 夏枳睁开双眸,眼前是一片无尽的黑。 她焦急地伸手,先摸了摸身下…… 呼,是滑顺的丝绸,不是干枯的稻草。 又摸了摸身上…… 不再是暗绣黑线的红衣,而是光洁滑顺的里衣。 再摸了摸眼睛…… 还好,那遮眼的带子尚在。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夏枳捂住胸口,冷汗淋漓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又做梦了,五年前的那场噩梦,从没有在她的睡眠中消失过。身子放松,意识便渐渐清明起来,耳边是有东西从屋檐上掉落发出的淅沥声,夏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有檀香的空气,说明她现在已经逃离了地牢,不再处于那个噩梦中。 在手腕上摸索了好一阵,最后要摸到手腕上的那条滑腻的绿色手镯她才安心。 这五年来,脆脆好像一直缠绕在她的手腕上睡觉。而她,也失明了有五年的时间了。 她七岁的那年,被方寅涵从地牢里带出来,整整五年,她现在已经十二了。 待在即墨家,娘说,这里边的风俗跟外边的不同。明天,就是她及笄的日子。 “吱呀。” 她房间的门被打开,夏枳侧耳听了一会儿,便听到有好几道脚步声朝她走来。接着便是一只温柔的手抚上她的额头。 “枳儿,又做噩梦了吗?没事,有娘在。”温柔的嗓音仿佛有镇定心神的作用,慕容双花了五年的时间才让眼前这个一直待在外面长大的女儿对她放下心防。 回想起当时方寅涵抱着她回来的场景,整个即墨家的人都被吓到了。没想到,她会被伤得如此深。 满脸的血,虚弱得躺在方寅涵的怀里,了无生气。 夏枳好像听到耳边有哽咽的声音,但是她看不到,所以只能以沉默来应对。 “好了好了,女儿都回来这么多年了,你别哭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家主跟方大夫今日才跟我说,已经找到法子治枳儿的眼睛了。别哭了啊。”又是一道声音在夏枳的耳边想起,只不过这次是略为威严的声音。 这两个人,是这些年来她最熟悉的人,因为方寅涵跟她说,他们是她的爹娘,当年实在是不得已才让宁言带着她逃跑。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夏枳已经死了,现在待在里面的是另外一个人。 啜泣声在自己的耳边仿佛压抑了许久,夏枳才伸出手轻轻地揽住那名哭泣的妇人。 软糯的声音在撒娇,夏枳柔声道,“娘,外面是下雨了吗?” “没,是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呢。”慕容双赶紧抹干眼泪,跟夏枳描述起外面的景色,“很白的雪,如果你想要出去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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