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殿。
江充本有奏简要递,便一大早便入了宫,却听闻陛下犯了头疾,诧异下又生了几分疑惑。
今早起来,他也曾头痛难忍……
莫非长安又有疫病蔓延,而他和陛下两人都不幸染病?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便疾步踏进了里殿内。
“臣江充拜见陛下,陛下长乐未央,龙体安康。”
知道刘彻身有不适,江充的言辞也庄重了几分。
刘彻坐在书案旁的软榻上,右手扶着额头,拧着眉,似乎头疾又犯。
赵钩弋走后不久,他便又起身来忙着批阅奏简,尽管医工嘱咐他要多休息。
身为一朝天子,他一刻也松懈不得。
江充见刘彻迟迟没有反应,不禁有些尴尬,许久又犹豫地叫了一声,“陛下。”
刘彻这才抬起眸来,见江充躬身立于殿前,眼底闪过一丝意外,略为抬手道:“起。江使者此来可是有事要奏?”
江充敏锐地感觉到了刘彻称呼上的变化,下意识地露出些许压抑,却见前方坐着的刘彻神色如常,只好恭敬答道:“正是。陛下于甘泉宫休养时,按道侯韩说曾在旗亭内纵马伤人……”
未等江充说完,刘彻便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道:“这事据儿不是已经交给廷尉府处理了么?”
“是的,廷尉府处理极为公正,按道侯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只是,昨日按道侯……”
刘彻却又挥手打断,“按道侯韩说,纵马伤人一事确实属实,纵使过后做再多的弥补,也改变不了致百姓三人轻伤,一人重伤的事情。若是因为他事后积了几件福便可以从轻发落,那么,还要律法何用?江使者,你此番来,莫不是为了替按道侯求情?”
看着刘彻眼眸中渐渐聚起的沉冷,江充暗暗打了个颤,忙道:“臣不敢。陛下委以臣监督百官之重任,臣自然要尽到责任,喜忧皆报。按道侯虽曾犯错,但他有悔改之心,鉴于按道侯位分居高,臣窃以为应禀告陛下。”
“过后弥改,焉知非为刻意之举。”刘彻不为所动,不耐烦地挥挥手,打发道:“朕还有政务要处理,江使者若无旁事,便退下吧。”
江充还想说什么,抬眸却瞥得刘彻眼神中隐隐约约藏着的厌恶之意,顿时不敢多言,行礼退了出去。
原本他确实是想替韩说求情的。
在太子刘据的刻意处置下,廷尉府愣是依据律法做出所能做的最高最严格的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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