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秘礼物(1/4)
作品:《竹梅鹃》( ) 文竹选择了7月4日上班,大洋彼岸的usa狂热庆祝国庆,谁会关注中国一个无名小卒的上班呢,想到这互不搭界的事,由于强烈的不对称反差,文竹乐了。
振兴工具厂位于城市的北郊,门前一条南北向的水泥路,叫振兴路,比较窄。两辆小轿车会车都有困难,必须一方礼让一方才能从容通过,如果两车死扛,那就做独木桥上的两只乌龟吧。
工厂的大门就贴着振兴路的西沿,外八字向东开着,大门的两侧就是厂房,与马路的间隙大概就是米把宽的绿化隔离带吧。
门前有两棵榆树,据说比文竹年长,虽没有高耸入云,一个成人是抱不过来的。
每到春天那榆钱开得满树都是,与铜板差不离,其实那不是花,是榆树的果实。
而文竹一直以为那就是花,淡黄的,像振翅的蝴蝶,栖在技上。
榆树北方多,南方见的少,文竹家门口小时候也有两棵,与文辉差不多岁月,后来造楼房给砍了。
那鲜嫩的榆钱可以生吃,有一丝淡淡的甜味,有时还夹着一点儿苦。如果在锅中氽一下,加上一些佐料,应该是香甜可口。
现代人不愁吃穿,也无闲情去捋那榆钱将就着吃,忆苦思甜。
风起的时候,榆树就像一位文豪,榆钱就是他的灵感,源源不断,洋洋洒洒,满地都是对大地母亲的思念,回报大地母亲无私的爱。
路对面有些店铺,有的卖百货,有的卖快餐,有的卖冷饮,这附近工厂有十几家,往北就是新村和私房。
对面还有一家屠宰批发场,白天你看不出什么,深更半夜文竹从梦中醒来,总会听见兽类凄惨的最后一声,不禁毛骨悚然,听多了渐习惯,只是影响睡眠,那声音入耳后总不能轻易安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城里人尤其。杀猪宰牛再惨也没人管,只要不是人命案,噪音扰民小意思,国人忍耐性经过几千年的发展,逆来顺受,已经麻木得登峰造极。
珍稀动物快要灭绝了才去保护,风沙吹到了门口才去植树,环境污染影响到了生活才去治理,以前干吗去了,发展。经济发展一定要牺牲人文、生态环境吗?因为国人实在好说话,只要有活路一条,就很少去呐喊,不要说去造反了,造反都是当官的逼迫就范的。
随着改革开放,人民的觉悟高了许多,法制观念渐入人心,民主这个词不再是口号,有人敢写人民来信了。
不知是生意上的问题,还是附近实在受不了噪音的居民上访,屠宰场搬了。搬得干干净净,悄无声息,附近的居民着实清静了几天。
谁知“城头变换大王旗”,屠宰场的招牌换成了农贸市场的招牌,一变就是好几年。
人声更鼎沸,天热的时候还有股熏人的味道。附近的居民从一个小火坑跳进了一个大火坑,苦不堪言,文竹也深受其害,因为宿在工厂。
从厂门口沿着振兴路向南四十米左右,有一条东北向西南的主干道:北郊路。马路对过有一所中学,在市里小有名气。
中学东首一排二层高楼房,有七八家小酒家入驻,烧的家常菜还不错,为了改善火食,文竹与同事也会去打打牙祭。因房子外围涂成了黄色,文竹称其谓“黄宫”,后来“黄”字不雅就改为“王”了,“王宫”气派,进出的人自然尊贵。
顺着人行道再往东,八十米,有座桥,叫多福桥,短得很,与柏油路连在一起。如果下面没有河,文竹大概以为是个墩子而已。桥头有个公交站头,文竹可以乘中巴回家,五元一次,便当得很。
振兴工具厂苦于在市区,无处扩展,寸土寸金,厂内的建筑密密麻麻,与蜘蛛网好有一比,厂房与厂房之间空隙供一部卡车进出。
除了花台里的花木,几乎看不到绿色。倒是办公室的阳台上,有几盆常绿的盆景,点缀着钢铁文明的冷酷。
由于建厂年代久远,有些厂房就是红砖,根本就没有粉刷,有那个*年代的印记:又红又专。还有些旧标语的痕迹:“为四化建设努力奋斗”之类。
新厂房也有,五层高的建筑,按现在的风格设计,因此厂里的建筑物彼此也不协调,就像人类的无奈,无奈地共存。
文竹先去人事科报到,人事科在办公楼的三楼。办公楼像正方形相邻的两边,共用一个楼梯。人事科就在那拐角处,与政工科、工会合用一个办公室,二间,中间有个圆门互通,挂着珠琏隔着两边,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晃荡个不停。
早晨有东升的朝阳,傍晚有西晒的夕阳。冬春秋还好,到夏天活脱就是蒸笼,风扇、空调从不停息,有时单位还发冷饮降温。站在窗边就能闻到对面农贸市场的味道,紧闭窗户还能听见鸡鸭的叫声,窗户一年难得开几次,还是因为有人得了重感冒不得已而为之。
接待文竹的是人事科邵科长,名东方。看上去六十岁光景,其实五十不到。干瘦,黑赤赤的脸,戴一付黑边大眼镜,几根稀有的胡须在下巴上粘着,眼光老是从镜片的上方看人,时不时抽根烟,牙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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