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往的热情,但是看他的眼神,隐隐之中,却有些怪异。
段言跟着葛秋叶已有十多个年头了,他深知自己这位表面和善的师傅,实则心狠手辣。
十多年来,他能够从一个不起眼的入门弟子,飞升到令多少人眼红的执法堂灵部管事,除了跟自己不懈努力,疯狂修炼有关,最主要的是自己时刻都保持着谨小慎微的态度,否则,别说飞升,能否活到现在都难说。
“坐!”葛秋叶瞥了一眼已经走上跟前的段言,随口吱了一声。
接着,他便自顾就着八仙桌旁边的方形木凳坐下身来,随手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茶水。
茶水倒出,透过昏暗的烛光,仍旧能够隐约看到表面冒出的热气,一股淡淡的茶香瞬间在并不太大的房间内弥漫开来。
葛秋叶的这一声“坐”,令得本就战战兢兢的段言心头一震,有些受宠若惊,就连站立的身子也微微哆嗦了一下。
段言并没有真的坐下,而是向后退了半步,深度弯腰拱手,拜了拜,恭声道:
“恩师恕罪,弟子怎敢与您同坐!”
“什么敢不敢的,为师叫你坐,你就坐!”葛秋叶抬头,笑呵呵的面容忽然沉了一下,语气有些冷淡,显然不太高兴,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谨慎过了头。
说话间,葛秋叶从茶盘中又拿起一只茶杯,倒上茶水,递到八仙桌的另一边,随即又露出了笑脸,补充了一句,道:“再说,这房间现在只有你我师徒二人,哪有那么多规矩?”
“是,恩师。”段言应声,赶紧上前坐下。
不过段言虽然坐下,心中却还是“站着”,有些惴惴不安,半个多屁股都露在了木凳外面,毕竟,十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与自己的这位师傅“平起平坐”。
相比段言的坐立不安,葛秋叶却是如坐泰山,悠闲淡定。
不慌不忙中,他先是端起茶杯,靠近鼻头,闭眼嗅了片刻,接着小心嘬了一口茶水,细细慢品,最后才大口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言儿,说说吧,这一趟有什么特别收获。”葛秋叶睁开微闭的眼睛,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目光终于投向了对面的段言。
“是,恩师。”段言应了一下,开始讲道:“徒儿这次跟踪那姓萧的确实发现一些不一样的状况,首先,在去阴阳谷的路上,那小子去了一趟大通元庄…”
“大通元庄?”段言刚要继续往下讲,却被突然开口的葛秋叶打断,当即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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