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动弹不得。
“我…艸……”
眼见着泥头车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方墨咬紧牙关，勉强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将方歆踹开。
伴随着一阵长长的刹车声，鲜血几乎沁润了整条街道。
方墨躺在地上，脑海中嗡嗡作响，下半身已彻底失去了知觉，只能隐约的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粘腻的东西，正从自己的肚子里一点一点的往外流出。
“哥哥！！！”
耳边，响起了方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听到呼唤后，方墨勉强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方歆痛哭的小脸，还有不远处一滩混杂着碎布和骨茬的肉泥，而那碎布在几分钟之前还是一条完整的牛仔裤。
“我这是……要死了吗？”
见到这一幕之后，不知为何，方墨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害怕。
怎么说呢，毕竟年纪轻轻就死了，能少奋斗好几十年呢，恐怕同事们羡慕自己还来不及呢……只是这死无全尸的话，未免就太惨了点啊，真不敢想象自己父母到时候该怎么给自己收尸，总不能真像那些车祸集锦里说的那样，开局五狗，结尾铲走吧？
【确认完毕：身躯数据化成功。】
哈？
方墨微微一愣，他刚刚好像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只是眼前的方歆哭得实在惨烈，让他有些听不清那声音到底说了什么，不过想来应该也只是某个路过的行人吧。
毕竟自己这幅惨状，也确实值得他们发个猎奇短视频什么的了，或许到时候自己就会出现在那些车祸集锦视频里面呢。
“歆歆，你先别哭了……”
想到这里，方墨伸手轻轻拍了拍身上的方歆，虽说小孩子没什么重量，但自己现在都被腰斩了，最初的麻木过后，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疼痛了，哪怕一丁点的触碰也会让他无法忍受。
【确认完毕：数据化身躯参数已调整，痛觉屏蔽成功。】
“哥哥，我不哭，我不哭了……”
听到方墨的声音后，方歆开始拼命的擦着眼泪，可是她越擦眼泪就越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哥哥快不行了，所以接下来我对你说的话，你好好听着。”
不知为何，方墨感到疼痛好像突然就消失了，想来估计是自己要回光返照了，于是赶紧抓紧时间对方歆叮嘱了起来：“一会警察应该会联系爸爸妈妈的，你不用害怕，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如实转告他们，就说是我的遗言，让他们照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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