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遭受了莫大的打击，崩溃，也绝望，她亮着一抹光的世界遽然塌陷，只剩下漆深令人心碎的一片黑暗，假若一开始知道了杜月笙让她放药这一事是害人的勾当，那么，她绝不会同流合污，绝不会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杜清雪望着江景琛充盈着深邃锐利的色泽的一双眸子，她要否认了的话就这么亘在了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说不出来。

她说过了，她不会骗他。

这有问题的药本就同她有关，她曾经参与其中，再怎么否认，都抹灭不了这板上钉钉的事实。

杜清雪渐渐垂下了眼帘，莫名心虚，不敢直视他，唯恐一不小心让他看穿了她真实的想法，她的小脑袋耷拉着，浑身上下有一股无力感袭向她。

杜清雪耸着肩膀，微微往下弯着身子。

涌上心口的是悔意，也是歉疚。

杜清雪将自己紧紧勾着江景琛的双手一点点放开，细嫩润泽的红唇闭合着，她没有再说话，没有再解释。

她不打算向他扯谎。

她在沉默，并不想把实话说出来。

因为，这实话实在是太伤人了，向江景琛说实话，就是在伤害江景琛。

而她，不舍得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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