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没有看见，但是真瑶却看的清清楚楚。

便是这一念间，她的目光无法放开眼前的两个人，更无法放开那两双十指相扣的手——便是此刻，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护法，护法？”

她猛地回过神来，下属正叫着她。

“走吧！”虽然，只是毫无情绪的冷淡话语，她的异样，旁人也确实能够察觉出些许。

目送着马车前行时，她的目光没有一刻挪开过。明明现在是最安全的时候，可是真瑶却显得十分紧张。

她身边的亲信也觉得甚是奇怪。

“护法，如果有是不适，先回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们吧！”

她看了一眼旁人，问问叹了口气，“也好，我夜里回来。”

这一路，在那片片被掠过的树叶上，总是会被点上些许水迹。

这天气晴朗，并没有下雨。

当真瑶停下脚步，开始恍惚地走在了街上，回到了红莲教在名都之中的一处据点时，煜锦看见了她。

“怎么了？”煜锦走上前，他依稀能够看得见真瑶脸上的泪痕。

“没什么，回来的时候跑得太快，沙子迷了眼。”

真瑶强颜欢笑地挤了挤嘴角，而后就离开了内堂，进了里屋。

“右护法……”一旁的教众看着煜锦，“稍后教主就会抵达此处，我们是否要做什么准备？看左护法的样子……我们也不敢去打扰！”

煜锦点点头，“是啊，这件事交给我去安排吧！不过，教主前来，必然也是为了圣女之事，不需要我们去铺张些什么。让所有人打起精神来就行了，不用多担心！”

“是！”

趴在房里的真瑶，用被子捂着头，实在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辈子，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虞清崖竟然会与虞妃之外的女子如此亲密。

难道，那个月婕郡主，红莲教的圣女，是他的心头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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