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稍稍一滞,忙解释道:“生产力水平,简单地说就是我们人类创造财富的能力水平。生产力水平是社会发展的内在动力或者说是基础。”
许国点点头,尽管对他来说是个新鲜的词语,但好像不难理解。
朱翊镠接着说道:“但是,土司世代为官,独霸一方,更有一些土司专横不法,对境内居民实行政治压迫和经济掠夺,土司之间为争权夺利挑起械斗或战争,导致生灵涂炭,边境祸乱丛生,汉民被其摧残,当地居民也受其荼毒,这都是事实,且土司对朝廷叛服无常。”
“陛下所言极是。”
申时行与许国两个都点了点头,包括冯保与陈炬也是。
其实他们哪个不清楚土司制度的危害?实行土司羁縻制度不还是因为朝廷没有能力解决吗?
所以他们更想听朱翊镠有何良策。
土司制度的弊端日益明显都清楚,关键是如何有效解决。
朱翊镠又掷地有声地说道:“随着社会的发展,土司制度日益腐朽落后,废除它已成历史之必然。”
稍顿了一顿。
朱翊镠语气平和也放慢了一些:“想我永乐皇帝年间,铜仁等地的思州、思南两个宣慰司叛乱,永乐皇帝派兵平定后,改设贵州布政使司,朝廷派遣可以随时撤换的流官担任当地官员。朕觉得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举措嘛。只可惜那次改革仅仅针对于贵州叛乱的两个宣慰司进行,也就是说只覆盖贵州的一小部分地区,整个大明王朝西南绝大部分地区仍然实行落后的土司制度。”
“陛下,这也是朝廷无奈之举啊!”申时行感慨地接了一句。
朱翊镠又是掷地有声地道:“土司制度弊端日益明显,危害日益突出,倘若再不着手改革,终将会酿成大变,到那时候更是让朝廷头疼难办。”
万历年间三大征之一的播州之乱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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