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觉得,与张居正的情感贵乎知心,又何必让世人看着盯着?
与老友安静地“阴阳对话”而不被人打扰,岂不更合心意?
于是乎,戚继光决定刻意修饰自己一番,然后秘密前往。
……
薄暮时分。
只见一乘两人抬的青色油绢小轿从荆州城外的江津口码头抬了出来。
江津口码头一向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处处透着勃勃生机。
然而坐在轿子里头的戚继光并没有从这勃勃生机的氛围中受到感染。
相反,他仿佛感觉到有千百条毒蛇钻进了他的心,让他难受得要死。
轿子抬到一个岔路口,一直朝前走便是荆州城了,而向右拐则是一条满是泥泞的羊肠小道。
轿夫放慢脚步,打头的轿夫试探地问道:“先生,天色已晚,您不想先进荆州城去看看吗?”
“不了。”戚继光回答得十分干脆。
“这时候去张居正的墓地……那里上不巴村,下不巴店,很是荒凉。”
轿夫故意说得恐怖些,无论做什么生意当然都希望去人多的地方,这样有可能接到或叫捡到下一个顾客。
倘若去了荒郊野岭,便意味着回来时肯定白走一趟。
另一名轿夫又补充道:“而且张居正这时候正遭皇帝爷的清算……”
“咳咳咳。”
另一名轿夫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头那名轿夫咳嗽声打断了。
或许觉得这种话不能乱说。
坐在轿子里的戚继光也不多言,只轻轻地道:“这不关你们的事,走吧。”
轿夫便不再搭话了,将轿子抬上那条曲折的便道。
后头的那名轿夫,一边小心地躲过脚下稀烂的泥浆,一边犹自咕哝道:“都已经这么晚了,还要去墓地作甚?这人也真不怕犯忌。”
戚继光只当没听见。
……
乘坐的小轿终于摇摇晃晃地到了。
这时天色差不多黑尽,归鸟的羽翼已模糊看不清。
轿夫履行完自己的职责便匆匆辞别而去,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好像生怕与张居正扯上关系。
此时周遭一片冷寂。
戚继光站在墓碑前默哀,心头百感交集,眼睛情不自禁的湿润了。
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说道:“太岳兄,元敬来看你了。来得匆忙,连一壶酒都没给你捎来。”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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