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心魔,没准儿这正是朱翊镠希望看到的状态。
倘若他像张居正一样强势,事事都有自己的主见,朱翊镠会喜欢吗?外界都总说他是“和事佬”,但或许这正是朱翊镠中意他的地方。
一方面他不反驳朱翊镠,即便朱翊镠时不时地饶过内阁下“中旨”;另一方面他与下头的官员保持和谐,从不与官员红脸或起冲突。
这样,他的作用就是缓冲,就是润滑剂,就是过渡……
想通这一节,申时行感觉一下子舒畅多了,最近倍感轻松。
……
“首辅大人,户部尚书求见。”内阁中书禀道。
“请进。”申时行道。从前一听说有人来找,他心里总感觉发怵,感觉自己做得不够好,或是感觉又有人抱怨,所以有点胆怯不敢见。
便如同自己从事一项并不熟悉的工作,老是让人不满意,最后搞得他自己都没信心与人交流。
可最近因为想通了。
所以有什么人来见他也不怕,奔着坦诚沟通交流的原则就是嘛。
有事儿说事儿,尽力解决,自己解决不了,不是还有朱翊镠吗?
张学颜笑容满面地进来了。
“元辅。”
“请坐!”
申时行最近心境开阔,自然也就不怕事儿,开门见山地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张兄今天所为何事?”
“户部刚又进账一百八十万两银……”
张学颜眉飞色舞地道,继而将徐秉正在归德府查税所得的事说了。
“陛下可真是有办法啊!”申时行听完后也不禁感慨道。
“可不?”张学颜笑道,“陛下前不久还让我们不用愁钱,果不其然,短短不到两月,竟入账将近三百万,看来陛下接着还有动作啊!”
“嗯。”申时行也点点头,他身为首辅当然看出了一些苗头,“最近吏部尚书杨老不断在调整地方各府州的官员,一方面当然是为了改革,另一方面恐怕就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啊。”
“看来还真是,我大明的财富,上不在国家下不在百姓,都集中在那些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手里。”
“张兄今日来就为了这件事吗?”
“元辅,当然还有其它事。”
“请说。”
“第一件事,当日户部没多少钱,所以我死活不答应南京织造局的请银,结果陛下干脆不制作龙衣,可眼看泰和元年就要到了,陛下没有新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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