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家，外婆死了，妈妈和继父也不喜欢我。”谢心怯生生地说，握住宁修程修长的手指含在嘴里。

他已经不能以常人的思维理解她的言行举止，这世上只有他理解她爱他。

“修程哥哥，我们今晚住哪里？”

“今晚，你住在我心里，我带你回家。”

宁修程脱下西装外套披在谢心的肩上，握住她冷冰冰的小手缩回外套兜里取暖，撒得一把好狗粮让理发师三观尽毁。

她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吧，他陪伴在她身旁熬过无眠的深夜冷寂的寒冬，摸了摸她可爱的柔软的短发，她长得好像他的女儿啊，虽然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女儿，也许以后会有。

“心儿，我和你说，我有一个女儿，她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鹅蛋脸颊嫣红透白吹弹可破，身子纤弱让人心生怜惜就该被宠爱一辈子，你长得好像我未来的女儿。”

“可我配不上你，我不能嫁给你。”

“我配得上你吗？我娶你好吗？”

“好。”谢心粲然一笑，小橘子带着小蓝莓踩着男士拖鞋爬到床上，和宁修程大眼瞪小眼。

谢心犹豫着说：“修程哥哥，小橘子怕冷，小蓝莓怀孕了，想找个温暖的窝……”

宁修程叹了口气：“你喜欢就抱着猫睡吧，而我还是可怜的单身狗只能抱着自己睡，今年冬天连猫都成双成对的互相取暖，而我还是可怜的单身狗，只有冷死的命运。”

“我去给小橘子做个窝。”谢心穿着毛绒拖鞋哒哒哒跑来跑去，抱起两只小猫咪，用宽厚的羽绒服铺就温暖的小窝，给了宁修程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橘子揣手端坐在温暖的小窝里，眨啊眨水灵的大眼睛，黑夜光芒渐逝，两只小猫咪依偎着取暖渐入梦乡，星空下的每个生命都是爱过的。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谢心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宁修程微微抬起疲惫的倦怠的眼皮，张开双臂抱住一个大号的暖宝宝。

“心儿，你还没睡吗？我陪你说悄悄话吧，等你的梦里有我。”

“修程哥哥，妈妈怎么还没回来呀？”

“半个小时的车程，估计要走两个小时，心儿，你会原谅我吗？当时我太冲动了，我很抱歉，我的冲动伤害了你……”

“修程哥哥，我欠你多少钱啊？你是不是损失了好多好多钱？”

“钱不重要，你最重要……”宁修程呢喃着，眨眨疲乏的眼睛，闭上眼睛悄然入睡，梦里一遍遍唤着心儿心儿心儿……

———他只是不习惯熬夜，他只是习惯了她的名字，等她的梦里有他。

———他微微翘起的嘴角晴朗的笑容就如火红太阳跳跃地平线徐徐升起。

———日光倾城美人倾心，宁修程先生的黎明夫人，早醒的吻越来越烫唇。

悄无声息的，谢心把被角掖到宁修程肩膀下，蹑手蹑脚溜出房间，伸出手探索黎明的寂静，静静坐在客厅里，依靠着柔软的沙发发呆。

发呆，发呆，还是发呆，打开门和妈妈撞个正着，谢心下意识退后两步，王玉芬满脸的疲倦怒意，砰的巨响摔上门。

谢心弱弱地说：“妈妈，修程哥哥还在休息……”

王玉芬拉长老脸，将包包摔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踢了饮水机两脚。

空气尴尬了一会儿，谢心转身回房，替宁修程戴上隔音耳塞，抱起沉睡中的小猫咪像摆模玩一样摆在阳台上，压住飘花窗帘以遮掩黎明的微光初升的朝阳，猪猪女孩如此聪明机智耶。

“———你就吃着你的男人了，不需要我这个妈妈了是不是？”

从客厅里传来王玉芬如狮吼般的咆哮，谢心被吓了一跳，慌忙掩上房门，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来到妈妈面前，小心翼翼望着这个女人的脸色。

“妈妈……”谢心怯生生叫了一声，王玉芬接近疯癫的状态，看见什么就乱摔一通，发出巨大的声响，指着谢心的鼻子骂。

“谢心，你看看你自己，你的野男人跑了，你的精神出了问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我和张叔叔掏钱把你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花了整整十五万你知道吗？”

“你倒好，出院了反咬我一口，有你这样当女儿的吗？有了野男人就不要妈妈了？我呸，我有你这种女儿真够丢脸。”

“你知道我今晚走了多久吗？我从破郊区的医院走回来，叫不到一辆出租车，中途迷路走了整整五个小时，五个小时你知道吗？你给我走五个小时试试，走回来腿不断我也给你打断。”

“我摸着黑走了五个小时，整整五个小时，连鞋底都磨破了，穿着双破鞋走啊走，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女儿，你这种小贱人怎么会成为我的女儿啊？”

“我从天黑走到天亮，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拉下老脸求着便利店的店主让我给手机充电，你在家里陪着你的野男人，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会飞了是不是？”

“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说出去都嫌丢脸啊，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攀上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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