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耿然八幽不见君,初明玉心(1/2)

作品:《银零落

梦中耿玉的回答还在耳边萦绕着,越生桑捂着胸口醒了过来。

耿玉,耿然玉心。

如新桐宿清风,如芍药对新雪,消艳减翠添朗润。

他醒来时最在意的不是最后有关于江水的话语,而是梦中的耿玉。

越生桑忽而落泪,耿玉儿,若有来世,当为知己。

“公子你怎么了!”

啊城原本睡得迷迷糊糊地,却在听到越生桑微小的声响便醒来。

越生桑摇了摇头,并无流泪的声音。

只是淡淡对啊城道:“我无碍,你回屋歇下吧。”

“不用不用,公子不是要啊城多陪着公子么,啊城不累!”

明明困的要死,啊城却还是强撑着和越生桑笑着说。

又打了哈切,眼角沁出泪花来,啊城还拨浪鼓似得摇着头:“公子快先睡下吧!离天亮还有好久呢。”

看着啊城好一会,越生桑忽而想起了与啊城在越家相处的旧事,揉了揉眉心笑着道:“好,你也早些休息。”

啊城应得十分爽快,却还是看着越生桑睡下才趴下身子去。

“生桑?你在想什么?”

江水的声音响起,越生桑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抱歉,方才走神了,江水你说到何处了?”

见他回神,江水方才笑着道:“说到耿玉儿那个家伙你便失魂落魄得,怎么了,还真的十分想念他?”

耿玉儿,耿玉。

他自然不是断袖之人,怎能会对耿玉儿有着同样的心思,至多不过是怜惜罢了......

于是越生桑并不避讳点了点头,声色如常:“许久未曾见他,倒确实也有些记挂着。”

卿哉并不介入他二人的谈话,毕竟他只是与江水最为相熟,与越生桑和耿玉儿不过是几面之缘罢了。

而江水将视线重新移到桌案上纸张上,还拿起了两张仔细,笑道:“得你记挂,他可不知要乐成何等模样。”

其实江水也明白,耿玉儿定然不会作让越生桑为难之事,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只是她如今并不知,耿玉儿已然身死。

越生桑忽然道:“这张写的倒是不好,江水可是见笑了。”

江水哪里算是见笑,她不过诗书半吊子怎么比得上越生桑,只是说:“那生桑可要叫我见识一二?”

原以为按照越生桑的性子,是不爱卖弄的。

却不想越生桑竟而提笔,又对着江水道:“近来读书,多有不明晰之处,凝塞约是心性不足。”

“还望江水共我评鉴一二。”

而后行楷之中,缓带轻裘,书笔流畅。

“又闻谤而不怒,虽谗焰薰天,如举火焚空,终将自息;”

“闻谤而怒,虽巧心力辩,如春蚕作茧,自取缠绵;”

“怒不惟无益,且有害也。其余种种过恶,皆当据理思之。”

“此理既明,过将自止。”

他写一字,江水便读一字,她声音轻柔且净,读来并不显唐突。

啊城并不是很懂这些,也就收起药碗走出门外。

待到越生桑写完,江水忽而问:“以生桑之心智,原本应懂的?”

卿哉并未看纸上字迹,只是听出来这些是教人修心补过的言语,锦言妙句。

越生桑道:“嗯,此篇妙语太多,忽而凝塞了。”

江水瞧着越生桑,疑惑道:“生桑可需我解释一二?只是愚钝见解,恐不能解释清楚。”

越生桑点了点头:“无碍,其实如今并无读懂的必要,只是我闲来翻阅不经意得知罢了。”

江水看了眼逆光而站的卿哉,仿佛和光同尘也从一个古语成了画卷。

她良久微微勾起唇角:“既然凝塞了便不去读这些,我与卿哉少侠还需再出去寻药,等我二人归来之日说不定能有新的体悟?”

三人相视,又轻松畅谈许多,不知觉已然日暮西斜该到了用晚膳的地步。

因着越生桑坚持,他独自用膳已有多时,寻常也不去招惹叶俟清。

而今日江水与卿哉上门拜访虽然告知了叶景行,江水却是不愿意再多蹭一碗饭的。

何况若是真留下了,哪里又仅仅是一碗饭的事?

于是江水与卿哉商议后便预备辞行,越生桑也不拘礼挽留,只道一路顺风。

等到江水与卿哉一并出门,啊城捧着饭食匆匆赶来,看见江水和卿哉欲走有些惊讶。

啊城带着些遗憾问:“江姑娘,卿少侠,你们这就走了么不多留一段时间?”

“是啊,为了你家公子的安危我可累到了呢。”

江水难得亲昵地拍了拍啊城的脑袋,努嘴朝着越生桑的房门:“你可千万照顾好你家公子,我不日便归。”

啊城忙应下:“好的江姑娘!啊城一定将公子养得好好的!”

引得江水一笑,而后边走边与卿哉闲聊:“一无所知浮碧荆山玉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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