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流血夜(1/3)
作品:《战国争霸》(原始的一卷第一章)
晚上11点半,李克开着自己改的长江50来到天堂门前,大大咧咧地停在一辆白色玛莎拉蒂旁边。一个保安上前刚想什么,李克抽出一张票子塞进他制服兜里,:“几分钟我就出来。”
今天全市的好车基本都到齐了,搞这么大阵仗当然是为了给豪少庆生。夜场保安最重要的本事就是看人,他上下打量了来人一通,见他头发一丝不乱,飞行夹克上夸张地绣着飞虎队的徽记,口袋上别着蛤蟆镜,下穿一条养得相当不错的李维斯,红翼靴子也很正,再配上这么一辆坐驾,逼格满满,也就没敢多,点头让路。他当然不知道对方夹克里正揣着一把开刃的五六式枪刺,而自己将会因为今晚的事丢掉这个一夜能赚上千费的差事。
豪少包场,那气度当然不凡,欢场名花跟混出位的顽主们早挤满了弹簧地板,伴着阵天的舞曲在闪烁的灯光下疯狂扭动着身体,场地正中一个银色的金属笼子里,来自韦加斯的脱衣舞女正大跳钢管舞。各色气球扎成的布景中间摆放着豪少微笑着的巨幅寿星照,里边的胖子正微笑着摆弄自己游艇,旁边龙飞凤舞地签着他的大名,显得那么荒诞。
李克呷着啤酒在狂欢的人群里找到一个系着领节的维特,递给他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钞票,问了豪少的包间号,就装做喝茫了的样子,摇晃着一步步踱上楼去。
豪少正在包间里满头大汗地研究一位电视台女主持人的身体结构。这妞真不简单,陪自己溜完冰就来劲了,笑语嫣然,浪到骨子里,他妈的制服诱惑有木有。一会还要主持我的生日庆典呢,这点钱花得真值,豪少想。
豪少正在努力,忽然听见门口保镖的怒喝,接着就是一声闷响和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包间门被哐的一声撞开,一个保镖捂着大腿上窜血的伤口倒进了屋,满地翻滚。豪少从女主持**间举起头,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皮靴的厚底已经狠狠踹在他腮帮子上,连人带身下考究的湘妃榻都翻到一边去了。女主持还在叫得起劲,就直接给扣在榻底下了。
李克揪住豪少的头发,五六式从豪少肚腩向上拖出一道血痕停在他的喉头上。
“朋友……咱们有什么过节,给划个道出来……”豪少声音打颤,吸足了冰的大脑皮层还在亢奋地制造虚幻的快感,身上的疼痛却让他勉强认清了眼前的现实。
“记得杜雪吗!”李克手一抖,豪少脖子上就少了块皮。
“不是,……谁是杜雪?”豪少一时有点懵。
“半年前剁了一个人的双手,对不对?”
“……对,你是他哥们,找我报仇来了?”
“老子今天找你就为这个事!”
豪少毕竟没少见过风浪,事由一找到,立刻强做镇定,一梗脖子道:“那个子想拐我马子私奔,我他妈的废了他有什么不对,朋友,算我心善没要他命,那娘们我不是还赏给他了吗?虽然是我穿过的破鞋,他他妈的总不能让我赔送嫁妆吧!……你开个价出来,事后我保证不弄死你!”
“杜雪前天死了。”李克一字一顿地。
豪少一呆,旋即:“她死不死关我鸟事,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自杀了,因为不想再看到你留下的逆种!”着,李克掏出一张照片,摔在豪少脸上,照片上面是一个打开的襁褓,里面的婴儿腿像麻花一样扭结在一起。
豪少瞪大眼睛看着照片,狠狠地摇摇头:“凭什么这是我的种,就她那个**谁知道跟谁有一腿……你朋友是吧,叫什么来着,他不就是个瘸子……”
李克一刀把豪少的手掌扎透了,连照片都给穿在一起,豪少杀猪一样叫起来。
女主持人已经拽了条裙子爬了出去,出门就跑,大喊:“杀人了!快报警!……”还没喊完就绊倒在一个保镖的身体上,这个保镖耳孔流血,不知死活,四周散落着玻璃酒瓶的碎片。
楼下大舞池里边这时正在倒数,按计划午夜零点,豪少庆生大典正式开始,著名新锐主持人飞来助阵,这个盛典几年之内都将是本地的谈资。
“五——四——三——二——一——零!”众人齐声喊,彩带嘭嘭地打上房顶,可精致的舞台后面却没有动静。一阵鼓声过后,聚光灯打在舞台上,上面还是空无一人。
大家正在诧异,一个衣衫不整的窈窕女子从旋转楼梯上连滚带爬地跑下来,边跑边喊:“杀人了,救命啊!”
豪少的马仔本来没资格参加这个盛典,室内只有几个心腹打手,一听有变,立即跳起来奔上楼去,下面的人纷纷打电话报警。
几个马仔抢进豪少的包间,只见满地狼籍,两个兄弟一里一外都陷入休克状态,一道血迹从屋里一直延伸到走廊里的电梯间。马仔们狂拍电梯按钮,他们看见一部电梯刚刚升到顶层。
天台上。李克把豪少扔在边缘,让午夜的风把这个**的胖子吹得清醒。而地面蒸腾起来的热气遇见高空的冷风,产生出一团团低垂的云,把夜空罩得严实,让人烦躁。
“这里清静些,我问你,我兄弟跟杜雪认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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