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星也最喜欢她这一点，知分寸知进退，还很贴心，能为自己排忧解难，同时任劳任怨，嘴还特别甜。

总之，一切可以用来夸奖人的词语用到展柠的身上，许如星都不觉得过分。

她的嘴角扬了扬，把视线从展柠的身上收回来，对言向晚轻轻扬了扬下巴，开口说道：“人都走光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言向晚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都还没有搞明白许如星的良苦用心，在回神的时候才发现人早就已经都走光了。

她缓慢的眨了眨眼，看到屋里只剩下了许如星和她的特助两个人，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谢谢，”言向晚深吸了几口气，闭了闭眼，对许如星点了点头，“谢……谢谢老……老板。”

许如星微微一愣，再次抬眼看向展柠，她的表情也有些微微的愣怔，似乎是没有料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原来你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许如星眯了眯眼，这样问道。

言向晚艰难的点了点头，她攥了攥拳头，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保持镇静，颤抖的幅度小一点。

“是。”她咬了咬牙，说道。

“这是不是属于什么社交恐惧症的一种啊？”许如星微微讶异的皱了皱眉，看着展柠问道：“阿柠你大学的时候不是辅修过心理学么？你应该知道一些吧？”

展柠抽了抽嘴角，当年年少轻狂不懂事，辅修心理学也纯粹是为了谈恋爱，课程没怎么学好就算了，没到一学期，男朋友也跟别人跑了，她在宿舍哭了三天，第四天的早上终于如梦初醒，决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一雪前耻，才会有了现在和许如星如此合拍的的展总出现。

她瞪了许如星一眼，淡淡回答道：“是吧，应该是的。”

许如星不满的“啧”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你到底学了没有？”

展柠咬着牙根，嘴角还要带着笑，咬牙切齿的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没、学。”

“废柴。”许如星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谈恋爱。”

展柠眉心一跳，抽着嘴角，一边在心里把许如星骂了无数遍，一边在心里想，算了，我不和你计较。

许如星已经把视线收了回来，她看了看门口的情况，又转向言向晚，问道：“所以这就是你的理由？放弃芭蕾，放弃大公司，来这里当前台的理由？”

面前只有两个人，言向晚没有感到特别的压迫，此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缓慢的点了点头，说话也变得利索了一点，“是，我有社交……恐惧症，所以不能跳……舞了。”

“可公司前台一样是要和人打交道，你只面对我们几个人就已经说不出话了，你怎么去面对其他人？”许如星的声音清清浅浅的，没有什么多余的感 彩，但展柠知道，这已经是她放缓了语气，放低了姿态之后最好的样子了，“况且前台是公司的门面，你如果是想要在我们这里锻炼自己，治好自己的社交恐惧症的话，我想我们这里可能不太适合你。”

“我这种社交恐惧症和一般的社交恐惧症不大一样，只有在上台……上舞台之前，才会发作，日常生活其实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言向晚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在为自己争取。

“但你今天还是发作了，”许如星换了一个姿势，看着言向晚，平静的说道：“这里不是舞台，只是一场简单的面试，你却没有跨越心里的恐惧，被它支配了。”

支配这个词，完美的诠释了言向晚的状态。

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让她好看的脸变得皱皱巴巴，“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她微微弯腰，对许如星说道：“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没有让自己在更多的人面前出丑，她已经很感激许如星了，但辜负了她的好意，她实在于心有愧。

许如星靠在椅背里，双手放在桌上交叠着，看上去慵懒又随意。

“我不知道你来之前有没有提前做过功课，imond是一间跨国集团，我们的合作伙伴遍布全球，全球各地的人都有可能在这里出现，而在你现在所在的这座大楼里，除了imond，还有东亚娱乐，而前台的工作除了要负责我们自己公司的事务，还要连带着东亚娱乐的事务一起处理，你觉得你可以胜任么？”许如星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里面闪着深浅不一的光芒，让人摸不清她的态度。

“如果我有机会入职，我会努力。”言向晚差不多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咬了咬下唇，对许如星坚定的说道。

许如星摇了摇头，抬起食指在眼前左右摆了摆，“我不要听你表决心，我要看实际行动。”

她娇艳的嘴唇上下翕动着，看着言向晚，继续说道：“傅子墨是这栋大楼里比我还要贵重的珍稀动物，仅仅是他的粉丝，你每天应付的都不止一百个，还有无数慕名而来想要求他合作的人，还有其他光鲜亮丽的明星出出入入，这些光环，本来应该是属于你的，这种心理落差，你能承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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