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坐下，楚先生转头看向唯一的亲传弟子，道：“你可知作甚同理心？”

“知民疾苦，知天下人不如意。”

楚先生点点头，满足的笑着。

一个普通人，一个官员，一个权贵，甚至一个权臣，只需要知道什么是百姓疾苦，什么是天下大任。

但是帝王不一样，国家的继续人不一样。

他不仅要知道百姓疾苦，还要知道官员和权贵的想法，整合好两者之间的关系，才干治理好一个国家，不至于被架空，不至于百姓知臣辅而不知帝王。

“老师，”二皇子抬眼看着无边无际的人群，道：“这是全部京师的人都来了吧？”

“没有。”楚先生摇摇头，笃定道：“或许有别的处所来的，但是京师的人还有很多没有来。”

“为何？”

“权贵，大家……这两部分会拥护他们自己曾经拥护的。”

“可新学是大势……”

大势啊……

楚先生笑了笑，这是他的大势，却不是那些权贵和大家的。

当初被排挤讽刺，如今才算扬眉吐气。

曾经那些人说了些什么恶毒的话，京师的百姓可是知道的清明确楚。若是自打嘴巴，岂不是叫天下人笑话。

所以他们不会来。

楚先生抬起手揉了揉弟子的脑袋，道：“你以后就明确了。”

二皇子意兴阑珊的胡乱点点头，转头却看到自家常年被父皇不待见的大哥。

“大哥……”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老师……”

“往吧！这里用不着你，尽添乱了。”

楚先生注意到人边站着的大皇子，拿起自己写的书。

“诸生相从于此，甚盛。恐无能为助也，以四事相规，聊以答诸生之意。一曰立志，二曰勤学，三曰改过，四曰责善。其慎听毋忽……”

……

二皇子静静从老师身边离开，固然他是楚先生的弟子，甚至是当朝二皇子，但是没人把过剩的眼力给他，对于他的离开没什么别的情绪。

听学最重要的就是态度，否则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二皇子避开比肩擦踵的人群凑到大皇子身边。

“大哥怎么有空来听学？”

大皇子扭头看他，拱手示意笑道：“楚先生大才，讲学一事震动京师。我敬慕先生已久，特此机会来听学。”

“这样啊……”二皇子看了看安安静静听学的人群，转头道：“说起来，父皇似乎也来了，就在名楼的厢房坐着，大哥可要往拜见？”

大皇子看着他，微笑道：“自然。”

这个二弟没安好心！

他这样想，但是没有拒尽的理由。

二皇子不知是怎么的，从小就看他不顺眼，只要逮到机会就给他上眼药，拿下他不少权势。

父皇又偏宠他，他总不会吃亏的，吃亏的都是他自己。

以前他还会不甘，后来想开了，父皇再如何偏宠他都无所谓了，只是到底心有不平。

“大哥何时来的？先前不是说有要事？”

连父皇都巴巴的来听学，你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居然有要事？

二皇子跟大皇子肩并肩走着，说出口的话却是苛刻了。

当然了，他自己是不感到的。

大皇子忍着气，面色如常的回道：“来了有一会儿了。再者说，便是要事，也用不了一天。”

二皇子意味不明的笑笑，随店小二上楼。

“二位小郎君请进。”

二皇子点点头，推门进往了。

大皇子在后面，盯着二皇子放纵的行动不言语，他是没有这样的时候的，他这样只会被呵斥不懂礼数。

大皇子随后苦笑一下随着进往了。

“父皇！”

苏殷刚接过修罗泡的茶抿了一口，听到小儿子的声音松了口吻假装不经意的放下茶杯。

“桥儿不往侍奉楚先生，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来孝敬父皇啊！”

二皇子这句话说的理所当然，笑嘻嘻的拉开椅子坐下，没有搭理还站着的大皇子。

苏殷也当做没有看见大皇子，在大皇子看不见的角度静静瞪了一眼小儿子。

二皇子撇撇嘴，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转头看着大皇子，惊奇道：“大哥你还站着做什么？快坐啊！”

大皇子温和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苏殷。

苏殷抬开端，看了他一眼道：“你弟弟叫你坐，还愣着干什么，要朕请你吗？”

“不敢，儿子惊恐。”大皇子拱手请罪，然后在二皇子旁边坐下了。

苏殷轻哼，把手边的茶杯推到二皇子眼前，扬了扬脸道：“累了吧？这是高将军刚烹的茶，试试！平日里你可没这个口福，本日算是运气好。”

二皇子脸上的笑脸僵住了一瞬，随即看了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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