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对方的视觉之中。

诚诚妈妈指着她，突然从床上下来，跪在她的面前。

栾楚韵带上口罩，蹲下身子扶着她起来。

“诚诚妈妈。”

“你就是那个栾医生对不对？你是……栾医生。”

栾楚韵看着她急迫求证的神色，最后还是点头，“诚诚妈妈，我就是……栾楚韵。”

“栾医生，你去了哪里啊，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栾楚韵抿唇扶她坐在床边，“对不起。”

诚诚已经死了。

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诚诚妈妈抱着枕头，闷声哭起来，她不敢大哭，这些日子，她只敢装疯卖傻留在急诊科，为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她的孩子……

栾楚韵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诚诚妈妈稳定了心绪，沉默起来。栾楚韵蹲下身子与她平视，“诚诚妈妈，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诚诚妈妈摇头。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他们告诉我说是你，是你开错药方。”

栾楚韵看着她，扯了扯唇，“你不相信他们吗？”

“我……相信过，因为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只记得我很慌忙的要去找你，可是……后来醒来，他们告诉我，孩子没了，诚诚，我的诚诚……”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因为提及到当晚，她便又有些喘不上气来。

栾楚韵抿着唇，“那为什么刚才？”

“因为我醒来之后看到急诊科的护士，都……换了，她们说，你死了，畏罪自杀了。我……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好乱。”诚诚妈妈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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