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梧桐大笑，温柔地捏了捏柳溪月的腮。

“这么俏丽可爱的嘴巴，说出话来一点也不好听。”

“我想什么说什么。我才不学鹦鹉呢。”

“怎么忽然想起来栽花？”

“用来验证缘分。两盆花，一人一盆，摆我们宿舍那盆是你的，我负责浇水。摆你宿舍那盆是我的。你对花不好，就是对我不好。要是种籽发不了芽，或是长出来后不会开花，就阐明我们分歧适在一起。假如命中注定有缘，花必定会开。两盆花远相呼应，春天就可以知道成果。到时候我把花拿到你宿舍，两盆花一见面，什么都不用说，胜过千言万语。”

“你真要这样做？好好的，何必呢。”

“你信任春天花会开吗？”

“这还用问吗？”

“那你还怕什么？”

“我怕你在找借口离开我。”高梧桐叹了口吻，难过地说，“但你假如真想离开，我也不会阻拦，我永远尊重你的选择。”

“说话算数？”

“必定！”

“太好了！”柳溪月哈哈一笑，“我现在就离开。”

柳溪月说完就走。高梧桐愣了愣，急忙追上拉住。柳溪月甩了甩手。

“说话不算数。”

“我舍不得你。”

高梧桐说完把柳溪月搂进怀里，牢牢抱了抱。

“我才不让你离开呢。”

柳溪月笑笑，抱了抱高梧桐。

“你这样无赖，我怎么离得开你。”

高梧桐吻了一下她的脸，右手拎花盆，左手牵着她的手走。

到了一家珠宝玉器店前，三个手上、脖子上、耳朵上都戴着首饰的中年女子正在柜台旁试戴手镯。三人容貌身材根本没法和柳溪月比，但在那些精巧俏丽的首饰映衬下，却显得雍容华贵，人也似乎俏丽了很多。

“好俏丽的手镯！”柳溪月赞叹一声，兴趣勃勃沿着玻璃柜台东看看西瞧瞧，不时用手比试一下。高梧桐看了看那些玉手镯的价格，几乎每一个都抵得他两三年的工资。看着柳溪月白净的脖颈和柔嫩的手段，高梧桐囊中羞涩的卑微油然而生，忍不住哀哀地想：

“凭自己那点工资，什么时候才买得起个手镯。百无一用是书生！”

他心酸地回味着这句话，感到很对不起柳溪月，猜忌自己是否值得她爱好。他甚至想：假如柳溪月爱好上了某个有钱人而离开他，也是通情达理的选择。贫贱夫妻百事哀，他没有资格让她随着自己吃苦。他越是爱好她，越是盼看她过得好。

“看完了，都分歧适。还有好多摊位呢，再往前走走。”

柳溪月忽然结束看手镯，拉起高梧桐的手就走。高梧桐惭愧地笑笑。

“即使合适我也买不起，好无用啊！”

“买不起就买不起，又不是没有就不能活。我知道你买不起，但你愿意为我买，有这心意就够了。我们往赌石摊走走，也许上天愿意玉成你。”

逛了几个赌石摊后，两人到了一家名叫“巧玉良缘”的摊档前。

摊档位旁边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年终大清仓，低价大甩卖，欢迎赌一把。摊档边已围了些人，看着大大小小的石头指指导点，有几人不断用手电筒照射打量。超过拳头大小的石头上写着价格，再小些的则用盆装着，盆边放着价格牌。高梧桐看了看那些价格，比前面几家便宜。

老板四十多岁，戴着眼镜，打量一番围观的人，微笑朗声说道：

“各位，赌石是给自己一个发财的机会。不赌一把，你怎么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运气。撑逝世胆大的，饿逝世胆小的。人活一世，不赌一把是种缺憾。今天我们还推出特别优惠，只要你敢赌，我帮你加工，不论石头大小，一律收费一元。当然，你得一次想好要弄成什么样子，不能反重复复。”

“老板精得很，小石头可能会有人加工，大石头谁会现场加工，听着似乎他亏了加工费，实在根本不会亏。”高梧桐旁边有人小声嘀咕。

高梧桐指了指那些鹅卵石样子的，对柳溪月道：

“那种五十元一个，你挑个试试。”

“我不会挑，你自己挑。”

“清纯的人手气好，你指给我拿。”

柳溪月再次看了看，指了指一个扁鸡蛋似的石头。高梧桐拿起来和她一起看。旁边有个人不认为然地摇摇头。有个人笑道：“外形很好看。”

老板对高梧桐笑笑。

“小伙子，敢不敢信任自己一次？”

高梧桐沉吟几许，对柳溪月道：

“月儿，你决定。”

“就这个了。”

“好，有胆识！交钱开石。”

高梧桐交了钱，身着劳保服的工人启动机器，人群的眼力慢慢聚向机器。工人从侧面切开一个口，和一般的石头并无不同。几声叹息过后，有人幸灾乐祸道：“这种石头，公园的景观河里都捡得到。”有人笑道：“还是有点用处的，可以放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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