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刘翰林只看见楚叶脸上残暴的笑脸，一直悬着的心也顿时松下大半。他深知自己这是拍对了马屁，他又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对着那群举子持续说到：“都明确吗！”

不管是真明确，还是假明确。举子们皆连忙作揖，“学生明确了！”

刘翰林对于这些举子的知趣非常满足，他回过身，正想邀功，却创造楚叶和司马瑾早已经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雅间。

情绪他这一系列的举动，都没叫正主儿看见！

他气的直咬牙！

无论一楼的大堂中如何杯盘散乱，二楼的雅间都仿佛是一片净土，没有受到它的波及。小二知道了司马瑾和楚叶的身份，也不敢再将他们当作一般的有钱人看待，恭敬谄谀之上，更多出了一份警惕翼翼。司马瑾知道店小二的顾忌，却也无可奈何。

就像楚叶说的那样，他打生下来就留着皇家的血，这是无法转变的事实，在如同店小二这样的平凡人看来，他所带来的生杀予夺，是他所不能遭遇的了的！

司马瑾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交到了店小二的手上，“这些银钱便用来赔偿店里的丧失。”说着，他又另取出两块碎银，“这是给你的。”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接下银钱，千恩万谢地打了个千。

司马瑾叫他将菜单留下，随便点了几个听起来不错的菜色，便叫小二下往了。

产生了这样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楚叶百无聊赖地扒拉着茶杯，眼神之中却布满了算计。

忽然，她轻轻开口：“司马瑾，你说，赵举人的背后是谁？”

两人都知道，楚叶问道并不是在所有的成年皇子之中，做下这样下三滥的事儿的人到底是谁，有竞争力的皇子就这么几个，除了大皇子和五皇子之外，难不成还会是那个逝世读书的司马典不成？

司马瑾摇了摇头。

幕后之人行事周到，知道赵举人不可全信，还在那群举子之中安排了其他的帮手，若是赵举人沦陷，他至少还能封住赵举人的嘴巴，再不济，也能在必定程度上推波助澜，让司马瑾的臭名迅速席卷全部帝京。

试想，若是西晋皇真的有心将皇位传给司马瑾，还没等这消息公告天下，帝京城里的百姓就一个不愿！

司马瑾点好的菜陆陆续续被人端了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店小二特地备注，端到雅间儿里的菜品摆的道道精巧，让人食欲大增。

司马瑾持著，将一只鸡腿夹到了楚叶的碗里。让楚叶正努力够青菜地筷子不由得一顿。

她夹起一筷子青菜送进口中，然后津津有味地啃起了那只鸡腿。

他们只点了半只鸡，这可是桌子上唯一的一只肥嫩的鸡腿。

司马瑾笑看着楚叶故作优雅地吃鸡腿，脸上的笑脸始终没有消散过。

到了最后，大半桌的菜最后全都进了楚叶的肚子，司马瑾根本就没动几口。

楚叶放下筷子擦擦嘴，说实话，她倒是感到这家的菜比东尧云来酒家好吃的多。

吃完了饭，司马瑾又叫来小二结账。

等到他们下楼的时候，无论是刘翰林还是那群举子皆是不见踪影，就连蓝本的一片散乱也已经被打扫干净。店小二们井井有条地点菜传菜，食客们吃的也更是开心。仿佛这里从来都不曾产生过那些骚乱。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酒楼。蓝本只有一大盘圆月的天上忽然多了几个小小的点点，司马瑾暗道一声不好，拉起楚叶的手拔腿就跑。

河边，不少的男男女女正成群结队地将一盏盏孔明灯放飞到天上往，还有一些小摊位上摆着羊毫和砚台，两文钱一次，可以让人们在自己的孔明灯上写下祝福的话。不少地人都在排队，那意思似乎是他们只要将愿看写上，老天爷就真的能看见，并且实现一样。

楚叶站在河边。

早春的河冰已经渐渐开裂，在一个个孔明灯的烘托下，还能隐隐地看见在冰面上流淌的涓涓细流。楚叶看着那水流看的出神。

她感到自己仿佛就是那一小条河水，隐匿在滚滚巨浪之中身不由己地随着大江大河向前流往，从没有回头的余地。

司马瑾兴趣勃勃地买回来两盏孔明灯，回到楚叶的身边，将其中一盏递了过往，楚叶却没有接。

“你在看什么？”见楚叶没有接下孔明灯，司马瑾问道。

楚叶却叹了一口吻，语气中莫名有些哀凉：“司马瑾，身如浮萍，是不是认真身不由己。”

司马瑾一愣，“怎么这样说？”

楚叶摇了摇头。

她想起了那些举子。在没有碰到他和司马瑾之前，仅仅好似听着赵举人的话，就已经将她和司马瑾生生地钉在了耻辱柱上。可当她和司马瑾真的涌现，活生生地站在他们的眼前，厉声驳斥的时候，他们却仿佛是换了一个人，恨不得尽己所能地谄谀于人。

楚叶并不感到这种行动可耻，若是换了她在那群举子的态度上，她也定然会和那群举子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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