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决定，现在看来这个私自倒很合情。

不远处的洛祯死死抓着凳沿，没有跑开，眼睁睁看着对他无比和蔼慈祥的爸爸此刻那么粗暴地对待十年如一日贴心照顾着他们的妈妈。

“离婚？”洛永深咀嚼这两个字，反应过来时脸色顿时暗沉，“谁要离婚了？！蠢货！你又想搞什么？”

“业务员”一词让张律师嘴角一抽，仍保持着礼貌，“洛先生，我想您误会了，我是蓝天事务所专门处理离婚案件的律师。”

“什么监护权、抚养权？”洛永深一头雾水，“你不是房管中心的业务员吗？怎么净扯些乱七八糟的事？”

“鉴于您现在的工作性质，并不具有抚养孩子的能力，所以谭女士希望拿到孩子的监护权和抚养权。”

“条件？”难道房管中心要多收钱？想到这里洛永深的好心情便跑了些，只觉谭美星不会做事，尽给他添麻烦。

张律师微微颔首，“不了，刚才已经喝过几杯。您不忙的话，我们来谈谈协议上的条件。”

“你好，你好。”洛永深笑得脸都皱了，“来，喝茶，喝茶。”

“洛先生，你好。”张律师礼貌地起身打招呼，并不因为客人穿得邋遢而皱眉。

洛祯坐在最边上的凳子上，傻傻地看着他。

洛永深不知客人是专营离婚案件的律师，还当是房管中心的人，心里还道谭美星知情识趣，马上不计较她对自家大哥的吝啬，眉梢都是喜意。

谭美星嗜好饮茶，不管客人身份高低，她都要泡一壶铁观音待客。

谭美星打通他电话时，洛永深正在外面和赌友吹嘘不久后要搬到市区住以后大概没空一起打牌。

张力找来的律师很有效率，周六中午在岳水镇的咖啡厅里了解了基本的情况，周日早上便将协议书送了过来。

前面铺垫得够长，洛离的收尾工作十分简单。而这件事的关键是妈妈同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那我不客气了。”

“你别一个人扛着，我们好歹算是朋友。就因为不能两肋插刀，所以这点儿事必须义不容辞！”张力心里松了口气。

洛离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他为何在她面前展现成熟的这一面，但对视过后，他眼中的关切让她真心地微笑，“要。”

“要不要给你找律师？”

张力又是一愣。栗色眼睛折射出缥缈的光晕，她眼神还是长辈看待晚辈一般的慈祥，隐隐透出几分空灵。明明不疏离，却让人感到遥远。

她终于抬起眸子。

“你别这样，感觉很生疏诶。”张力笑。

“多谢。”

“你……那你别想太多。其实我们公司也能办理这方面手续的，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哦。”洛离微微点头，“多谢。”

张力踯躅，生硬地安慰：“洛姐你不要想不开，我爸常，人生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就算跨不过去也能熬过去。”

又那样笑了。

“啊？”张力愣了下，道：“安经理觉得这不是你的意思，对他的辞是户主更名要到房管中心办理手续。”

“你们怎么做？”

以往比男生更义气潇洒的女汉子，此刻比娇弱的林妹妹多出两分仙气……张力觉得她不适合这样的沉默，但又有几分惊艳。

将近下午五点的天色微暗，6楼露天长廊却白亮，衬得走廊下的少女越发纤瘦。渐长额发遮住她一双翦水黑瞳，看不见原来清湛明亮的眼神。而唇畔若有似无的弧度莫名让人觉得她很是柔弱。

洛离嘴角提了提。

“……”张力默了几秒，“所以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宅斗掀起的浪花？”

洛离轻飘飘瞥他，“生父，是生物学上的父亲的简称。”

“生父？你还有养父？”张力脱口。

“生父。”

“姓洛……是亲戚？”

“嗯。”

“刚才有个叫洛永深的男人拿了房产证去年华区要改户主姓名，认识吗？”张力简单地问。

“嗯？”

等了好一会儿，见教室里有个女生专注地趴在桌上做作业，张力便招手，声道：“洛姐！出来一下。”

洛离正慢吞吞地收拾着卷子，张力冒出来了。

洛离却没请假，稳稳待到放学。因为侨中在郊区，每周五会让公交进到校门，而放学采用错峰制。高一和初中部就比高二级早一节课放学。

省略号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周五中午，妈妈来电，声音里带着一丝恨意，“他看到房产证了……”

把战斗视频吃烂，洛离才出去。

经此一役，洛离也知道自己能从钦原手下全身而退是因为神兽的骄傲，换做别的灵兽，别活着回来了，指不定就把她当花肥了。

“……”

“你注意到钦原的后翼了吧？它具有极强的净化作用，其实它是光与水结合的产物。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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