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你想的太多啦。我朝就这德行，算起来，高墨涵和曹玮这样的败类不是最讨厌的，不论如何他们两混蛋剿灭了二龙山，保沧州次序和平安，给予其余山寨威慑，乃是事实，此点不容否认。”老陈感慨道。

陈志荣待要再说什么，老陈摆手打住：“闭嘴，上次你被那个小流氓把脸打肿了，对他有怨气可以理解，但这事就这样了，你能指望我怎么对他，他都不是老夫的下属。哎，时文彬在济州日子想必难过，麾下有这么个妖孽他有得头疼的。”

陈志荣霸气凌然的样子道：“明府弄错啦！高墨涵小儿根本伤不了我，上次，我那是不小心起夜的时候撞在墙上所至。”

“你也是个大棒槌！滚去驿馆召见高墨涵来见老夫。”老陈喷了他一脸口水之后扬长而去……

理论上高墨涵应该逃跑了，然而还要等着曹玮那小子的饭局。小曹这人还是蛮仗义的，虽然价格已经定好了，不过他的德行来说，通常在饭局上还会在孝敬一番，那至少也是两千贯不是，所以要等等。

却是曹玮没来，陈志荣那家伙找来了。

“高知军请了。”老陈来近处随意的拱手一下。

如此一来，导致高墨涵心虚的躲在梁红英和史文恭的后面，观察他有没有攻击性。

“怕个什么，高知军你想多了，本官不会随意就伤了你。”陈志荣说道。

“妈的我上次是背了你的黑锅，分明你个老小子才是无赖，打不过居然吐口水。然后在汴京被传言为我是无赖，用撒石灰的手段赢了你。”高墨涵道。

梁红英和史文恭两高手不禁面面相视，对这两文青的世界，表示理解不能。

“少废话，知州大人召见，跟我走。”陈志荣道。

“那，下官先警告您，若我被口水攻击，则视为一军主将被威胁，我情急之下出手，可是会伤人的？”高墨涵道。

“你伤不了我！”老陈已经走火入魔了，永远这么说……

了州衙后堂，老陈一席青衫，卖相不如张叔夜和张商英一些，却也很不错了。

放下手里的书卷，陈文昭扭头看看陈志荣和高墨涵二人，见没人的脸被打肿，便很满意的道：“陈志荣退下，老夫许久不见小高，有些话要仔细聊聊。”

“明府，务必小心这人，他十分奸诈无耻。”陈志荣提醒道。

“放心，他坑不了老夫。”

待陈志荣走不见后，老陈捻着胡须笑道：“小高。”

“下官在。”高墨涵规规矩矩的低着头。

“听说你小子在郓城搞的风生水起，老夫觉得很好，一些经验是值得借鉴的。于是老夫想找你来说道说道。”陈文昭文绉绉的道。

“明公乃太客气啦。”高墨涵开始打太极。

“藏私是吧？”陈文昭想了想道，“老夫有些奇怪，听说二龙山不是悍匪，有许多妇孺孩子作为随行家眷，为何这次曹玮一个也没有抓到？告诉老夫，那些妇女和孩子去哪了？”

“额这……”高墨涵开始挠头。

陈文昭笑道：“大胆的说，老夫不是想计较这事，而是想和你探讨一种可能。你觉得为何如此多的逃户？既影响了朝廷税费，又增加了官府的执政难度？”

高墨涵喝了一口茶道：“明公，知识可是要花钱买的。”

老陈思考顷刻道：“明码实价是你的风格，那也行。”顿了顿，陈文昭阴笑道：“老夫听闻前阵子你手下的蒋雯丽不守妇道，当街狗仗人势，强抢官男，老夫打算把她捉来进猪笼，以明正我沧州风气，你觉得如何？”

高墨涵一脸黑线，无比头疼的道：“下官忧心沧州治下，咱们还是谈谈逃户的问题。”

“孺子可教，老夫听着。“陈文昭捻着胡须道。

高墨涵正色道：“逃户的形成因素多种多样。有真正过不下去的苦户，这不是说明公您执政不稳，其实根子还在朝廷。盐铁酒茶乃是专营，其中三项或许有其时代原因，先不说，但盐政盐税太重，这又是老百姓的必需品，实乃蔡京为解决军费财政、从而制定的祸国殃民之举。在配合旧差役法实施，老百姓身上担子太重，这便是根由。”

顿了顿又道：“加之我朝官府自来懦弱，从不热衷剿匪，甚至为了平稳过度，有过太多对土匪妥协的先例。厢军如此臃肿，便是妥协的产物之一。更有甚者，把反贼诏安作为官员的先例，诸涨了民众不捞而获的心思。那么有人带头，做反贼可以不付代价，如何不让人跟随效仿？夫子说人性本善，下官觉得那简直是屁话中的废话，性若本善，置国法于何地？这种天堂般的思维，是不存在的。”

陈文昭不是一个纯粹的守旧保守派，但也明显反感这个子诋毁儒家。这种以法家思维来掩饰其酷吏身份的家伙，大宋不是没有，比如包拯那家伙，陈文昭就不是太喜欢，他的方式真个和太祖皇帝设计的政治制度、在一定程度上抵触。

大宋延续的刑不上大夫，对匪徒盗贼行仁政、少杀慎杀这样的“大宋两少一宽”政策，就被老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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