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既然官家早就对此定调为高家小儿的顽皮之举，算不得利国利民。那么这些事就不能当做政绩上奏，否则等于打官家的脸。不过与此同时，这事既然不能当做功劳上奏，也就不能成为弹劾的依据。否则还是打官家的脸。

打官家的脸这种事寇准会，包拯会，司马光会，王安石会，目下的张叔夜也会。但是老梁和蔡京估计是打死不干……

“这小子怕是废了！”

这天晚上梁世杰躺在床上的时候对最宠的小妾道。

“老爷何故发愁？”宠妾问道。

“你那个儿子梁希明一点良心没有，他一车一车的往家里拉钱。如今蔡京的六十大寿临近，凑足十万贯生辰纲还差一些，去问梁希明是否可以商量，他小子一个子也不吐出来，说是存给高墨涵吃利息去了。”

老梁唉声叹气的说着，却见宠妾神色诡异，赶紧问道：“你可别告诉老夫你也中招了？”

宠妾尴尬的道：“妾身倒是有些积蓄的，只是也被儿子拿去存给小高了，妾身觉得利息真的很不错哦。”

梁中书愣了少顷道：“找个机会，我倒是要和小高详谈一次。”

……

这个早晨无法睡懒觉了，燕青很早就来报到了。

厅堂中静静的，高墨涵在吃早饭，喝一口小米粥，吃一口包子，细嚼慢咽。

燕青就这么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有些奇怪，为何这个纨绔吃的这么简单？

吃完饭开始喝茶，高墨涵依旧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让燕青有些无所事事的感觉。

总体上，要害燕青，要挑拨他和卢俊义的关系，有李固这么一个逆天存在的情况下，卢俊义是个蠢货的情况下，是很容易做到的。

只是说高墨涵也不想那么做，谈不上喜欢燕青，但他和石秀这些人不同，不会随便有人讨厌他。聪明，懂事，有分寸，忠诚，不狠毒，这些都是燕青的优点。但是吃喝玩乐、吹拉弹唱，泡妞，胸无大志，这些也都是他的缺点。

总体来说如果能收伏，这人是有些用处的。但高墨涵不会去耗费这样的精力，代价太大了。他和卢俊义的际遇非同寻常，卢俊义把他养大，以燕青的心性而言，卢俊义只把他看做一个工具，他却把卢俊义看做父亲。所以除非和卢俊义一起收，否则就别去费力了。

“燕青你是不是在心里恨我？”高墨涵终于打破了沉默。

燕青觉得这个人太聪明了，和他绕圈圈没有用处，于是直言道：“大人明见，不满是有些的，恨则谈不上。”

“你这样说话，本官都开始有些喜欢你了。”高墨涵呵呵笑道。

“员外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今生不做他想。”燕青低声道。

高墨涵道：“不要高看自己，没谁哭着喊着的来找你效忠，到这里来，也不是我的吩咐不是吗？是梁希明让你来的你忘了？”

燕青皱眉道：“可却是大人您的意思，并非梁衙内本意。”

“你的意思是我很坏，然后梁希明很蠢，被我忽悠？”高墨涵好奇的道。

“这……”燕青很聪明的迟疑了一下，不再说了。

高墨涵微笑道：“你很有分寸，不是没有说辞，而是说了无用，那么不如不说。”

燕青微微躬身，岔开笑道，“大人和衙内麾下人才济济，为何会想到要小人来身边伺候？”

高墨涵点头道：“是的，咱麾下人才济济，做事的人是不缺的。所以叫你来当然是吃喝玩乐吹拉弹唱的，难不成你认为自己是个人才，可以在老子们身边如同卧龙出山一样的某事？”

燕青一阵郁闷，发誓不和这个鸟人说话了。

“对了，听说卢俊义私通辽地，走私盐铁茶，外加贩卖人口，这么大的营生他分你多少？”高墨涵随口就瞎掰了。

燕青吓得跳了起来，跪地抱拳道：“没有的事，此乃是员外的仇人于江湖上散播的谣言。员外宅心仁厚忠心为国，不可能做这些事。”

“哦……”高墨涵一副大奸臣的模样摸着下巴道，“这么说来是本官弄错了？卢员外原来是宅心仁厚，忠心为国的人？”

燕青一阵尴尬，觉得自己语言不妥，被讽刺了。

因为一个练武的人，还打出了枪棒第一名头的人，这个时代来说，一个富甲一方的教父般的存在，是怎么也不可能扯上宅心仁厚几个字的。无非就是吃相好看些和难看些的区别。

高墨涵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在思考着。

其实说卢俊义贩卖人口当然是瞎掰的，到不是说卢俊义心好，而是这个时代贩卖人口收益不大。但通过刚刚的试探和分析，以及燕青的神态反馈，卢俊义往返宋辽大肆走私盐铁茶，顺便贩卖战马，是可能性偏高的。

北京马市上的马非常优良，数量庞大，关胜专门去看过，都是辽地过来的好马。这些就是卢俊义的手笔，其他人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那么大能耐。

此点来说卢俊义于大宋有功，大宋缺战马乃是共识，而辽人政权不会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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