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坐好了,福湘抬眼打量了一下白果果。
见她戴顶黄绒柿饼帽,长发松松地编成三股麻花辫,垂下腰际。
穿了件柿饼纹路的开襟短袄,露出里面藕白的竖领夹衫,下着条织彩棉布裙,也没穿斗篷,只外面加了件厚绒的双彩柿饼一字扣的披风。
一身装束朴素极了,十分不起眼。
与她宝钿双灵髻和织锦青兰色裙袄一比,顿时逊色了不少。
好在白果果颊透面靥,整个人洋溢着欢喜的气息,倒也没被她压下去。
福湘不禁笑道:“果儿,你穿的也忒素净了些,赶明儿给你裁身衣裳穿。”
白果果来者不拒,拍着手,笑眯眯地道:“好啊,福湘小姐。”
一旁的香椒凑趣道:“只小姐别忘了奴婢才好。”
福湘回头笑道:“好呀,都缠上我了。一人一件,保管满意。”
白果果和香椒对视一眼,皆捂嘴一笑。
这时,车帘子被从外面掀开,刘妍姒扶着丫鬟的手臂,笨拙地弯腰走了进来。
但见她梳着长弧髻,头皮箍的死紧,发髻梳至后顶,团在一顶蝶翼宝翠金冠里。
身穿芍药扇枝的羽缎裙袄,尽管裙袄开了三指有余,仍不见半分宽松,未穿出羽缎的缥缈若仙来。
白果果看着她脸颊两边晕染过重的胭脂红,忍不住低下了头,肩膀一颤一颤地抖动了起来。
福湘也轻咳一声,别开了脸,没话找话地对香椒道:“手炉里都添满了银霜炭吧,仔细一会子妍姒小姐冰了手。”
香椒爽声回道:“小姐,您就放宽心吧,一切都稳妥了,”
说着,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摆着三只紫铜小手炉,她一一递给福湘、白果果和刘妍姒。
刘妍姒随手接过来,揣进怀里,一边拿起一盘子奶果,不打招呼就吃了起来。
白果果瞥了福湘一眼,见她低头理着袖口。
她握紧了手中的手炉,暖着冰凉的指尖。
马车出了城,便加快了速度。
白果果有些头晕,便撩起车帘子,透了会儿气。
马车行驶在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上,前后不远都有马车出没,想来都是前往凤园的,马车华盖宝马,精致非凡。
到了凤园,远远只见楼宇高台,四周修竹茂树,好似误闯进了夏日的森林般,郁郁葱葱的。
马车停在道边。
三人缓步登上百十来级的大理石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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