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搞什么研究？
李教授摘下金丝眼镜，揉揉发酸的双眼。
现在的他和刚回国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简直像是两个人。
最近顽固的失眠让他长出了大眼袋，顶起了黑眼圈。
发量日渐稀少，连白头发都越来越多了。
他今天没在第六研究室。
不如说自从那天，陈鸣拿出一份薄薄的报告。
把他带领团队攻坚克难搞出来的研究成果，比得一无是处之后，他就很少去研究院了。
不过他一直也没闲着，他在家中默默地研读吴斯的研究报告。
甚至后来又从陈鸣那拿到了余下的，现在他手头关于食尸鬼、魔婴、女妖、魅魔的研究报告已经齐全了。
他很认真的研读了数遍。
然后他又发现了另一个让自己绝望的事实。
他看不懂。
越到后面的报告，这个问题越严重。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他也研究了食尸鬼的尸体（卤煮），做了很多实验。
那时他看吴斯的报告更多带有一种审视，虽然从实用价值上，自己团队的报告确实略逊一筹。
但他认定了那是刘铁柱给对方开的小灶，在故意整自己。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领着一整个团队才堪堪完成食尸鬼研究的时候。
那个吴斯连魔婴的研究报告都做出来了。
依旧是那种没有大量的数据对比、没有大量的对照分析。
通篇只有两个主题。
一、告诉你什么是魔婴。
二、告诉你魔婴有什么弱点、有什么利用价值。
但就是这种看似极不严谨的报告，在官方那里却大有市场。
到此为止，他的自信并没有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甚至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写出这种风格的报告，只是对方的研究速度确实变态。
然而，到了女妖的研究报告那里，他就只能当科幻小说看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对生物的研究！
这份报告，到后面通篇都是物理学的事情，都是特—么—的物理学！
李教授已经很多年没爆过粗口了，他觉得这是只有失败者才会发出的凄惨字节，而他从来不是失败者。
不过此时他不这么觉得了，爆粗口真香。
自己的情绪需要出口。
他不是专业人士，但他有朋友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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