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但今天却没有这样。再听听她的喘气声，似乎更不对头。转身一看，高梧桐停住了。
柳溪月头发混乱，裤脚一只高一只低，袜子一样一只，左眼角似有点眼屎，外衣胸口处的纽扣错位两个，右嘴角粘着点饼干碎屑，下牙缝里卡着很细微的一点韭菜丝。
高梧桐怀疑地笑笑，摸摸她的脸，把她嘴角的饼干碎屑擦掉。
“今天怎么了？这么邋遢！真让人看不下往。”
柳溪月腾地站起来，把高梧桐扯了站起来，面对面瞪着。
“嫌我丢脸是不是？你看不下往，我偏要你看。看看看。”
高梧桐假意闭上眼睛。柳溪月恨恨地喘了几口粗气，双手分辨揪着他的耳朵往自己眼前凑了凑，怒喝一声。
“快睁开，你敢不睁开！”
高梧桐睁开眼睛笑笑，想揩揩脸上的唾沫又忍住了。
“你敢嫌我丢脸，我丑逝世你！丑哭你！丑昏你！丑憨你！丑瞎你！丑疯你！丑哑你！丑得你不想吃饭！丑得你睡不着！丑得你做噩梦！丑得你出门摔一大跤！丑得你喝水噎着！丑得你找不着媳妇！”
柳溪月连珠炮似的说完，又恨恨地瞪了高梧桐一眼。
高梧桐可怜兮兮地抹了抹脸上的唾沫。
“月儿，我只是感到你今天有点邋遢，没别的意思。”
“邋遢就邋遢，我爱好，谁要你管了？”
柳溪月一屁股坐下，精疲力竭地看着写字台上的语文试卷。高梧桐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倒了些热水，把毛巾淖湿又拧干，帮她擦脸揩嘴。柳溪月一动不动，怒火似乎已熄灭，声音柔和起来。
“既然嫌我邋遢，劳驾再帮我梳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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